一片忠义写胸中,事非成败转头空。
举头三尺神目在,扫除黑恶显英雄!
书接上回,却说杨大雷带着衙门里仵作朱食帽,以及衙门里的差役,一同来至南门胡同,场面一度不堪入目,这里就不详述了,经过现场勘查,死者王雪是被人掐死的,脖子上有手掐的痕迹,经过稳婆勘验,死者有被OOXX过,现场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杨大雷吩咐王二狗把尸体抬了回去,先暂时不要埋葬。
杨大雷详细问了王雪死前在家穿的衣服以及戴了什么首饰等情况,从王二狗口中得知,王雪死前上身穿了一件白底翠花单衣,外罩一件大红褂子,下面穿着一条绿色长裙,右手腕戴有一个银手镯,根据这些情况,他马上去走访了城中的当铺,并叮嘱当铺掌柜,若是近期有人来当女人的衣服,和一个银手镯,立刻来官府报案,又将王雪衣服的样子,和手镯的样子详细描述了一遍。
这海宁县城也不大,就两家当铺,分别在东城墙,挨着靠北面的是李家当铺,靠南面的是王家当铺,杨大雷去当铺叮嘱完了,就往回走,又去案发现场看了看,死者王雪家距离案发现场要横穿半个县城,她一个女孩子晚上怎么会从家里出来,走到此处,杨大雷越想越疑惑。
腊月二十七,这天中午李家当铺李掌柜正坐在柜台里打瞌睡,突然来了个年轻汉子,看那相貌,也就二十多岁,长得虎头虎脑,一脸横肉,眼露凶光,上身穿一件黑灰色布衫,小伙子将一个包袱往柜台上一放:“当当!”
李掌柜接过包袱打开来一看,只见里边正是几件女人的衣服,和死者王雪的衣物相吻合,内中赫然还放着一个银手镯,李掌柜看了,心里很激动,嘴里笑嘻嘻的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给你写当票!”
小伙子很不耐烦的道:“王双五!诶,老板,以前囊个没听说当东西还要写名字哎?你是在欺负我哟!”
李掌柜的忙赔笑道:“不是,以前不写,闹出很多麻烦,现在我们开当铺的统一开会研究决定,从今天开始,谁来当东西,当票上都要写名字。以方便日后取赎!”
王双五:“是恁个哟,那你看看,我捏些东西值得到好多钱呢?”
李掌柜:“捏些衣服是女娃子的嘛,你一个大老爷们是那里来的女人衣服哎?”
王双五:“这是我妹妹的!”
李掌柜:“你把你妹妹的衣服拿来当了,她未必在屋头打光懂懂啊!”
王双五:“你捏个老板,硬是有点怪眉R眼的,她还有其他的衣服穿塞,这几件衣服平时不怎么穿,所以把来当了,眼看不是要过年了塞,寻思当几个钱,还是去买几斤肉过个年塞!”
李掌柜:“哦,是恁个的呀,我看你这衣服还挺新,给五两银子,你看要得不?”
王双五一听给五两银子,心里乐开了花,他原本只指望当个一两银子就不错了:“要得嘛,你说五两就五两嘛,那个手镯你看给几两哎?”
李掌柜:“恩,这个手镯嘛,给你二两银子,你看要得不?”
王双五急着想拿了银子走路:“要得嘛,那你赶快把银子给我,我还要去街上割几斤猪肉呢。去暗了杀猪匠收摊了。”
李掌柜寻思,扯个什么把子,把王双五稳住,然后去衙门报案呢,想来想去,没的好主意,只能来个老套路,随即捂着肚子,假装难受。
王双五正等李掌柜给他银子,突然见他捂着肚子:“老板….你捏是……….怀起鸟迈?”
李掌柜:“啥子叫怀起鸟哦,我是肚子疼,说不来个话,你先等一哈哈,我去后边茅房,方便方便!”李掌柜又怕自己进去以后王双五走了,赶忙把衣服和手镯收进柜台里去了,随即开后边的门进里边去了,有叮嘱家里的人,不要放王双五走了,然后飞快的从后门出来,径直往衙门来报案。
杨大雷刚吃了中午饭,正和朱大肠在正堂上高坐,此时堂上刘麻子告李摆子偷了他家的鸡,李摆子又不承认,杨大雷正不知如何是好,李掌柜就至衙门外,先上去给马云说,马云忙上堂来禀,说有人来当王雪的衣服和手镯,杨大雷随即发下签子,叫马云带了五个衙役,跟着李掌柜,就到了当铺里拿人。
杨大雷将惊堂木一拍:“你们两家的鸡毛蒜皮事,过几天老爷我再升堂来问,你二人先回去!”
刘麻子和李摆子,各自退了出去,不多时马云将王双五拿到,杨大雷将惊堂木一拍:“大胆贼徒,姓甚名谁?何处人氏?,你是如何杀死王雪,还不快从实招来!不然老爷我叫你尝尝夹棍的厉害!”
三班衙役两旁高喊堂威,王双五立而不跪,眼睛瞪着杨大雷,这时候旁边的马话疼,抄起水火棍对着他膝窝就是一戳,王双五膝盖一软立时就跪在了地上:“你们捏个怕是暴力执法哦,无张八事的把我带得公堂上,又是威胁又是恐吓!我们乡下人经不起黑哟。把我黑死了,不怕你是县太爷,只怕到时候幺P不到台!”
杨大雷嘿嘿冷笑道:“王双五你个老P眼虫!莫装了,刚才我已经把你拿去当铺典当的衣服给王二狗辨认过,正是王雪死前所穿的衣服,你还有啥子好说的。各自老老实实的说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只坐半年,那是不可能的!铁证如山,你莫想给我赖!”
王双五也嘿嘿冷笑:“亏你还是县官,我看你是昏官,天下之大,哪里还没有几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吗?这衣服是我妹妹的,不得行吗,凭空诬赖我杀人,真是笑话!”
旁边站着的一个衙役杨用,突然上前禀道:“启禀老爷,这王双五根本就没有啥子妹妹,只有一个哥哥,叫王法!他在说谎!”
原来这杨用就住在王双五家对门,是邻居,王双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杨用:“姓杨的,老子不就是上回打麻将赢了你五十文钱个嘛,你用得着,出来顶我的黄?”
杨用:“你莫想赖,先前你出老千,赢了我一两银子,后来我听你哥哥说才晓得,他叫我莫跟你两个打牌了。”
杨大雷把惊堂木一拍“啪!”:“你们捏是做啥子,老子在问案,扯你M些空白!”
“王双五,你不要给我坟地里边拉二胡,鬼扯!我就问你一句,你为啥子要杀死王雪,早点说了免受皮肉之苦,不然老子今天叫你爽安逸!”
王双五鼻子一哼:“大人,你叫我说,我就说吗,我就是不说,你有么子刑法就招呼上来塞,老子不得虚!你说我杀人,证据拿出来塞,那个看到我杀人的嘛,真正好笑得很!”
杨大雷:“王双五,你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马云,用绳子量一下他右手食指和拇指的长度!”
“砸!”马云答应了一声,三个衙役上前按住王双五,马云用一根线,量了王双五的右手拇指我食指长度,然后将线剪断,交给杨大雷,杨大雷将这根线和死者王雪脖子上掐痕上手指的长度一对比,刚好吻合:“王双五,你还有么子好说的,就是你用左手把王雪掐死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