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非常热。
却也十分冷清。
这是太后的宁康宫啊。
萧柔亦想起自己的感叹,不觉自嘲一笑。
宁康宫不好过,自己难道就好过了吗?
想起自己的儿子,萧柔亦的眸子不禁暗了暗。
……
“你来了。”
阳夏坐在正殿的主位上缓缓开口。
萧柔亦面色平静,不失礼数地给阳夏行了个礼。
“臣妾见过太后。”
“如今也只有你还会这么叫哀家了。”
阳夏扯了扯嘴角,抬手让萧柔亦坐下。
“贵太妃,”阳夏望向萧柔亦,平静的眸子里起零点波澜,“别来无恙。”
“太后……”
萧柔亦坐着,却不知如何回应。
坦白,她和温白琴的关系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她是外族女子,虽然生下了礼亲王,但注定和那个位子无缘。
先帝还在时,两人自然也不是什么亲亲热热的姐妹。
一个贵妃,一个皇后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皇后,温白琴绝对是称职的。
“礼亲王身子还好吗?”
萧柔亦抬起头,探究地看了阳夏好几眼。
她不清楚阳夏的意思。
慕容丹入宫成了贵妃,如果是为了皇家颜面,要对珏儿下手……
但是很快慕容丹又将这个想法抛开了。
如果要对她儿子下手了,哪会轮到现在?宁康宫又怎会是这般光景。
萧柔亦想清楚了自然也没了疑虑。
再者,温白琴找她来肯定也不是纯粹为了话家常的。
“珏儿自从前阵子沉寂了一段时日,现下已经好了许多。”
阳夏玩味地笑了笑。
不愧是上届宫斗的优胜者,话就是讲究。
沉寂,你品,你细品。
是沉寂,而不是消沉。受谁压迫,走不走心这还不明了吗?
阳初默:大佬,你要不要快点。慕容丹的狗腿子要带人过来了。
阳夏:过来,我巴不得她们过来呢!他们不过来,我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好了就好,身子好了才坐的稳龙座不是。”
阳夏随口扔下一记深水炸弹,将萧柔亦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太后娘娘?”
这次的谈话是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她们二饶,所以阳夏并不打算绕弯子。
“哀家要废帝。”
“既然你还没出宫,那就不用再想了。”
“最晚不出半年,礼亲王便可登基为帝。”
阳夏这番话实在是无异于谋反,萧柔亦暗暗环视了一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害怕有诈。
这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
一向温良恭谦的太后怎么会出这样的话。
她是知道右相的家教的……不论男女,都要忠君爱国。
哪怕右相前几年病故,现在是温白琴的弟弟当家,这也不应该啊。
“不用找了,他们是不会浪费暗卫给我这个将死之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