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恼的喊道：“你回来一次，还要吓跑我的学生么，你到底要祸害我的生活到什么时候？！”

一句责骂，抱怨，让九狐娘楞在原地。

她很委屈，眼眶红了一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凭白收到他的责怪。

这一刻，她发现那里有什么二十年的爱，而是二十年的恨啊！

九狐娘轻叹一声，转身道：“抱歉，打扰了。”

她们不坑人的转身离开了，一直在等待纪柳念的挽留，却始终没有等到。她只能苦笑，自己不该过来的，这下子，眼前的人该恨自己了。可是……她为什么会过来呢？

答案，越来越不清楚了。

九狐娘离开后，纪柳念叹息一声，站在原地，一直到了深夜。

曾经是因为人妖殊途，现在是因为……他年近四十，活不了几年，不想成为她生命的遗憾了。

九狐娘买了一坛子的酒，抱着酒坛子，回到了皇宫的房顶。她果然看到了慕修，她坐在一旁，递给了慕修一坛子的酒，她一边哭着，一边喝着酒。

她沙哑道：“二十年，他还是讨厌我！！！”

慕修没说话，那是一个很别扭的男子。

他从来不敢这样，因为缘分要珍惜，才能走得更为长远。

可叹，那名男子纠结无比。

一个喝着伤心的酒，一个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慕修知道喝酒是没用的，他等待的人，哪怕是怨恨，都无从怨恨。他甚至想见到那个怨恨的人，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那也是奢侈的。

……

三年后。

纪柳念躺在房间内，等待着。

没多久，黑白无常出现了。黑白无常勾走了他的魂魄，他苦苦的哀求着，说道“在我走之前，能让我去看看我最喜欢的姑娘吗？我想……偷偷的看一眼。”

黑白无常摇摇头，并没有答应他这个要求。

踏上黄泉路，喝过孟婆汤，将一切往事全部都给忘记了。

不记得九狐娘，不记得自己叫纪柳念，只是……一个什么都忘记的灵魂。

……

十年后。

九狐娘回到了这座小院子，她发现当初的读书声消失了。

拉住一个路过的人，询问当年居住在这儿的人，才知道早在七年前，人就离开了。

遗憾在心底，一点点的晕开了。

九狐娘进入院子中，坐在一张凳子上，她望着一贫如洗地家，浅笑着。

“我曾经幻想过，跟你一起斗嘴的日子。”

“我想那应该是趣味十足的吧？”

“可是，没想到你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一次斗嘴，就让我们一世分别了。”

她浅笑着，没想到，有一个人走入她的生命，会是这种的方式。甚至，她渐渐的明白了慕修，有些人进入生命后，很难从这个世界抹去。

慕修和女儿团聚了，因为女儿在一次灾难中牺牲，提前结束了拯救人类的任务。

所以，亲人团聚，给了他一点点的温暖。

九狐娘听说，乐轩还是下落不明，一点消息都没有。后来，她遇到了幕月神，才知道王衣晋居住在小世界羞俩，现在小有所成。听到乐轩不再的消息，王衣晋很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