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
温华年敲了一会房门里面没有回应,看了一眼手里的解酒汤。便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手,推开了门。
屋内很昏暗,只有床头柜的灯开着。屋内摆设很少。床周边铺着长毛的白色地毯。
温华年走进去,发现林茵没脱衣服直接趴在床上就睡了,长长的卷发盖住了脸。
温华年把解酒汤放到了床头柜上,
:“安安?”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温华年伸手轻轻的把林茵的头发拨到了一侧。在淡淡的灯光下仔细端详着林茵,
能看到眼下淡淡的阴影,显然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放在脸颊边的手,能清晰看到皮肤下的血管,还有输液留下的针孔,可能是没拔好,上面那小小一块结痂了。
温华年轻轻地碰了碰手背上的针孔,又摸了摸林茵的脸,微凉。
“以后,我照顾你好不好?”
一室静谧。
没舍得把林茵喊醒,温华年轻轻地把林茵抱起来放到被子里。
将手从林茵脖子下面抽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什么东西给带了出来,直接掉到了地毯上。
温华年给林茵掖好被角弯腰去捡掉落的东西。弯下的腰却迟迟没有再直起来。
掉落在地毯上的是一张合照和一个玉质的雏菊吊坠。
合照和他书桌上的那张一模一样,那个吊坠也是在同一天他送给她的。
温华年背靠着床坐到了地毯上,手里拿着合照和吊坠,心里钝钝的痛,回忆如潮水。
吊坠已经不完整了,边缘的花瓣摔掉了一片。
温华年心里又幸福又心痛。
幸福是原来安安心里不是没有他的,他这些年、那年夏天在机场没等到她的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心痛是他的安安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傻瓜!”
温华年眼角发红,眼里有水光。
“真傻!”
温华年平息了一会,便半坐着转身,静静的看着林茵,轻声说:“都是我不好,我是不是太笨了?”
“竟然都没发现你那天是在对我告别,让你伤心了。”
温华年看着林茵从被子里露出来的手,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十指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