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她还不认识云烟，他还是她最宠爱的人，凡他所求，她必应。

“我知道痕儿最闻不得香，一闻便总是咳嗽，所以这万年来，未央殿里从来没有人敢将那香炉打开，它蹲在那里也不过就是一个摆设。”

“我知道痕儿贪睡，便将这软塌上垫了厚厚的灵絮，怕你睡不安稳。”

“我知道……”未央一件件细数着他的喜好，风痕也听得动情，原来，她不是不在意他，他喜欢的，他不喜欢的，她都记得。

“可是，痕儿，对不起，我竟不知你如此喜欢未央，喜欢到差点儿丢了性命……让我追悔莫及！”未央一想到他差点儿为她将满身的血流干，就忍不住后怕，若是自己再晚些日子醒来，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喜欢你，整个天族都知道，却只有你不知……”风痕忽然委屈地撇了撇嘴呢喃道，也许，她不是不知，只是……她心里只有那个冰块脸，才看不见他的。

风痕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未央心里放不下云烟，便绝口不提那个名字，她已然承认了喜欢他，他便知足了，日后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取代那个冰块脸在她心里的位置……

只是……冰块脸？一想到云烟，风痕便忍不住想要告诉未央，他救她耗尽满身血魄，却是那个冰块脸将自己的半身血魄分给了他才让他又重新活了过来，可是，未央若是知道实情的话，会不会就又抛下他去找那个冰块脸了？

可若不告诉她，他亦不能心安。

在未央面前，他只想做一个纯粹的风痕，就算她得知真相，真的会为了冰块脸再次丢下他，也好过躺在别人的功劳簿上过着那并不安稳的生活，若是如此，他宁可还回到过去，过着那种追逐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