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结束后他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居家服，整个人重新变得容光焕发。

“最近伤口不要碰水，你说的那个女人呢？”

“在楼上”。

顾霆曜敲了敲卧室的门：“悦儿，我进来了”。

许久，无人回应，顾霆曜打开房门就看到床上眼神呆滞的女人。

墨子谦给戚悦做了一些检查，又问了许多问题，戚悦不是点头就是摇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墨子谦使了个眼色，顾霆曜跟他到楼下：“怎么样？”

“情况有些复杂，如果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基本可以判定为DID，目前应该只分裂了一个，后续会不会衍生还不知道”。

“有什么治疗的办法吗？”

“只能药物和外界疏导一起进行，这种病例往往是与早期经历有关，如果能解开心结，另一个人格也许会慢慢消失，只是目前还不清楚触发条件是什么，所以治疗起来比较困难”。

“还有一点……”

顾霆曜看到眉头紧蹙的男人：“还有什么？”

“像这种完全分裂不可能是第一次，至少前期会有症状，怎么会是第一次呢？这简直就像……母体自带的，但是先天性分裂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不存在的”。

“……”

“不管怎样，我今后绝不会再让悦儿受到伤害”。

“啧啧，付出这么多值得吗？当年不是你说在这世上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嘛”。

男人的睫毛低垂着，脸上满是抵挡不住的温柔：“子谦，你知道吗，从看到悦儿的第一眼起，我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了，不是她的外表，是她眼里藏着的悲伤，我在她身上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在那一刻，我知道世间最孤独的两个灵魂相遇了。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与其说我为她付出，不如说是她拯救了我。”

墨子谦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有些不认识了：“你说的这种感情反正我是不懂，我把药放这了，我走了”。

“嗯”。

墨子谦刚要离开：“对了，忘跟你说了，她现在应激反应比较严重，不过慢慢就会恢复的，你别担心”。

“好，我知道了”。

戚悦坐在床上闻到熟悉的味道逐渐冷静下来，她努力回想晚上发生过的事……

她走错房间被人非礼，等回过神来自己和顾霆曜已经跪在了血泊中……

这时，男人走进来坐到床边，把戚悦脸上的银发别在耳后，用及轻柔的语气说道：

“热水已经放好了，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穿我的衬衣将就一下，刚孟晚君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的，她说明天过来看你”。

女人点了点头，从顾霆曜抱她回来她就一直这个姿势，甚至没有挪动半步。

顾霆曜看戚悦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还是想让我帮你洗，嗯？”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耳边，戚悦终于有了反应，她缓慢地起身走向浴室。

她强撑着身体，搓洗了无数遍，还是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顾霆曜见戚悦还没出来，怕出什么意外，他敲了敲浴室的门：“悦儿，需要帮忙吗？”

许久没人回应，他着急了，只能冲进浴室，看到女人正用力搓着自己娇嫩的身子……

“好了，悦儿，已近很干净了”。

他看到戚悦白皙的皮肤，强压住内心的欲望，把女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在把她抱出来的一瞬间，他看到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划痕，虽然没有大的外伤，但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男人帮她把全身擦干，又帮她细心的上好药：“饿了吧，下去吃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