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1830年末,呼啸的北方阵阵在窗外刮过,带起玻璃的阵阵响动。
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炉火,给整个房间带来温暖。
三个多年的好友围坐在炉火前,一边品尝着现煮咖啡,一边听着维亚泽姆对于新喀山城的讲述,这一次他是作为几个家族的代理人巡视那些托管出去的农庄,在公主殿下的倡导下,拥有庄园的小贵族们纷纷给予农民们自由之身,并将农庄托管出去,殿下将那些零碎的小庄园合并在一起统一管理,采用最新半机械化耕作,从国外购买增进土地肥力的尿素回来,套作的粮食和农作物产量大大增加,剩余的劳动力全部都送到工厂工作。
那些不善经营的贵族们只需要每年付出一笔管理费用,就能坐着分到联合农庄与工厂的利润分红,双方都是十分满意,但也有些人不放心是不是上当受骗,拜托维亚泽姆斯基走上了这一趟,而维亚泽姆为了更好在报道这些事情也愿意去南方实地考察采集素材,两相之下一拍即合在莉娜出发前往新喀山之后他也踏上了前往库尔斯克的火车,在亲身经历了那些震撼人心的
变化之后,他决定从黑海出发沿着河流去看看喀山的变化。
对于这位殿下,虽然他作为普希金多年的好友,但至从好友被聘请为皇室家庭老师一职后,出入宫廷的他也与好友口中的殿下甚少有接触。
但偶然机会下,他的夫人前往南方拜访沃尔康斯卡娅公爵夫人时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一件关于小公主的事情后,他对于这位总是挂着淡然微笑低调的公主充满了好奇。
虽然那一场被低调掐断了可以席卷全国风暴的,从当事人的口中她还是可以得知的片段,他也能还原出当今皇帝陛下登基前夕那场孕育中的请愿,如今想来公主殿下如此处理却也是挽救了皇室在民众心中的形象。
他无比庆幸好友在四年前成为了殿下的追随者,他们几个满腔的抱负在殿下的庇护下有了一展的天地。如今的他对于皇帝的怨言并没有年少时那般深刻,错综复杂的矛盾让殿下行走在薄冰之上。
“天啊!维亚泽姆,你说的这些太让人激动了,让我都忍不住想要亲身参与其中,那最后殿下又是如何处理教会的呢?”
“怎么处理?殿下并没有去理会那些腐朽的主教们,她挑选了一些年轻的传教者在新城里建立了礼拜堂,尊重他人的习俗,相当于就是用冷处理的方式去处理与旧势力的冲突。反正都是一些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老头子们,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这是殿下的原话!”
“太棒了,确实是我的殿下能说出来的话!”德里沃克又是一位死忠于公主殿下的追随者。
“德里沃克,什么叫你的殿下啊!”听到好友如此说道,普希金不高兴了。“我要和你决斗!”
“冷静,冷静,普希金,德里沃克可是你多年的好友,刚才他只是口误口误,不是他的殿下,是你的殿下,行了吧!冷静冷静,不要冲动,临行前殿下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告诫你凡事三思而行,不要受人挑唆做出不智之举!”看着普希金已经从墙壁装饰上取下佩剑,为了避免流血事件的发生,维亚泽姆赶紧抱住准备冲上去拼命的普希金,并给吓得瑟瑟发抖的德里沃克使眼神让他赶紧出去。
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德里沃克,有些不明白怎么普希金就像被激怒的公牛一样,突然就要和他决斗!但总算他还能领悟维亚泽姆的眼神,赶紧逃出了这间办公室。
“好了,普希金,不要发疯了!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原本不想说穿此事的维亚泽姆,忍不住还是想要劝劝好友,如果他没有成婚也同样会被闪亮的殿下所吸引,可两人身份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噢!维亚泽姆,你知道呢?”埋藏于心中的秘密被人知晓,普希金并不感觉恐慌反倒总算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也许是心中的烦闷总算有人可以去倾诉了。
“之前模糊的猜到了一些,至从殿下去了喀山,你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常常看着怀表一坐就是一下午,哦对不起,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有一天你在看时我无意中瞟到了一眼她的画像。”拉起好友又重新坐回壁炉边上的沙发,维亚泽姆想要劝劝好友的心思,在看到他满脸沮丧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友也是明白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恋。
“好了,振作起来吧!在我看来追随殿下已经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了。如果你想她的话,那就去喀山吧!这里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吧!”
“不,我还是留在莫斯科”好友的建议普希金十分的心动,也明白不用殿下的召唤他的心已经翻越千山万水飞到她的身边,可自己的性情他非常的清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反倒会惹得殿下心烦,还不是不去打扰她的好。
“你唉!这事我也没法给你出什么主意,换做是谁我都会支持你,即使是一个寡妇,可殿下”那位殿下未来还
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前程,前段时间他还听水手们说有一位他国的王子追着殿下去了喀山。“普希金,历来皇室的公主不是嫁给他国的继承者就是国内大贵族,你”维亚泽姆希望好友明白他未尽之言。
“恩,我知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神伤不已的普希金拒绝继续交流下去。
“那,德里沃克”
“恩,我不会去找他决斗的,你放心吧!”
“好吧!你”唉!维亚泽姆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普希金送客的举动千言万语化作一语叹息,转身关上门离去,看来最近他要常来编辑社看着点普希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