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略施粉黛,朝着路子期身后的江月职业性地点头微笑:“您好,里边请。”笑着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的待客礼仪。
笑容也会感染,江月对她礼貌性地点头微笑。
路子期面无表情:“有药箱吗?拿到正厅来。”
路子期:“对了,带这位小姐换个衣服。”
江月连忙摇头,她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换洗更衣,低头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一片片污渍,惨不忍睹,可是她的换洗衣服都在背包里。
路子期好像想起来什么:“哦,找一套你这样的新的员工服。”
转头对江月说:“放心吧,这里除了几个看门的,都是女服务员,没有外人,将就一下,晚上回文城,去吧。”
女子欠身:“小姐,这边请。”这笑容江月都不忍心拒绝。
江月只得跟在她后面,穿过长廊,进入一排两层的厢房,有点像古代大户人家的女眷住的。
“小姐,这里就到了,我已经让人去取衣服了,你可以休息一下,泡个澡,有事情可以打里面的内线电话。”
江月:“请问,里面有手机充电器吗?”
“可以的,里面有多功能的充电器。”
江月:“好的,谢谢。”
她的手机已经停了半天了,倒是很安静,如果不是因为要接收邮件,她宁愿让它没电。
现在的年轻人对手机的依赖似乎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江月不一样,她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样,除了接电话,偶尔用手机付款,偶尔发发微信短信,没有电脑时收发邮件,手机对于她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手机没电,才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正解。
等她换洗出来,服务员带她来到正厅,见路子期已经在那了,他好像也刚刚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是湿湿的。
只见一个服务员正在给路子期消毒,那笨拙的样子,让路子期龇牙咧嘴,一切都在爆发的边缘。
“我来吧。”江月说着,主动上前去,女服务员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感激地对她笑。
江月接过她手里的酒精棉签,蹲下身,从创口的里面至外一圈消毒开来,然后用纱布包扎创口,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路子期竟然没有疼痛感,不禁佩服江月的专业,看来还得专业的事情找专业人士做。
江月:“好了!路总!起来试试,会不会绑太紧。”
路子期:“作为老板,让你这样的人闲在家是一种极大的损失。”
江月:“怎么,资本家连员工的休息天都想剥夺了?”
路子期:“最好24小时,全年无休。”
江月:“你不是资本家,你是周扒皮!”
路子期:“你竟然还知道周扒皮啊!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天生就会?”
江月:“晚上,天已很黑,地里走出了累得晃晃荡荡的人群,这是给周扒皮做活的伙计们。有的在唉声叹气地说:‘困死我了!’有的骂起来:‘那公鸡真他妈的怪,每天晚上,才睡着,它就叫了......”
江月背的是《半夜鸡叫》课文里的一段,她背书的样子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欣月,摇头晃脑的,背得一字不差。
路子期:“玉宝喊了声:‘有贼!’伙计们拿着棒子都跑出来,把老周扒皮捺倒就打起来。周扒皮说:‘别打呀,是我。’伙计们说:“打的就是你......”
他的眼神迷离起来,他记得那时候爸爸经常给他和欣月讲周扒皮的故事,《半夜鸡叫》是爸爸路名启小时候学过的课文,他能倒背如流。
江月:“原来你也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