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虽然是脸皮受热,可到底还是好事儿,得人青睐,总比受人冷落来得好看。
慕容寒向来最注重名声了,这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羞辱,跟要了他老命差不多。
而则是慕容婵从“京都第一美人”变成貌若无盐的丑女,母女两个辛苦筹谋,想攀摄政王府的高枝儿没攀上,活生生成了京都笑柄。
瞧着慕容寒和慕容婵那白中发青的脸色,慕容月心里一阵阵痛快!
宫云湛端着酒杯灌了自己一口,偷偷对着慕容月的方向比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的手势。
“这家伙不会真是故意的吧?”
慕容月心里泛着嘀咕,可她却不敢当面质问,只能在心里不断的揣测,在揣测。
宫云湛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向上扬了扬,心道:“慕容月,没想到自己也有抓心挠肝的这一天吧。”
宫宴结束,慕容月羞红着一张脸,低眉顺眼地走在慕容寒身后,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的不要招惹任何人的目光。
只是可惜,其他人目光好像黏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她身体里面的骨肉都瞧的一清二楚。
慕容月打了个寒颤,只怕京都最近又要传很多八卦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版本又会惹来什么大人物的目光,又会不会带着其他人怎么她想要做个小透明就这么艰难呢。
回到慕容府,仍旧是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慕容月往自己那张小床上一躺,开始回想宫云湛那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有什么话不能派人传一句的?非得让她在这儿瞎猜。
想了一会儿,忽然腾得一下坐起来,问:“阿福,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了。”
慕容月抚着自己的胸口,上一次宫云湛是亥时三刻来的,难道这一次,他还是要在这个时辰来?
越是想着心跳的越厉害,不过转念一想:“不对不对,王爷今晚喝醉了,他应该不会来了。”
慕容月想着洗漱好了,平躺在小床上,可是马上她又觉得不对啊,“王爷哪里会喝醉,他明明是装醉,难道是要借着酒劲儿,来对我……”
慕容月想到这里,猛地又坐起来。喊了句,“这不行!”
阿福有些奇怪的看着慕容月,“小姐?您进宫赴宴难道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一惊一乍的?”
阿福这个毛病都好了?怎么慕容月又得了这个病,真是怪了!
慕容月脸上挂着两坨红晕,吩咐了一声:“阿福,你今晚不必在屋里陪睡了。”
话说一半,慕容月又盖着脸倒在床上,闷声闷气地说:“阿福你一定要睡在屋子里,千万不要出去。”
阿福很无奈的回到自己的床位,“小姐,您要不要看个大夫,奴婢觉着您是真的病了!”
慕容月咬着被角,随意哼了声:“我没病。”
本来慕容月就奇奇怪怪的,阿福也不放在心上,趴回被窝不过三秒就睡着了。徒留慕容月一人在小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
而此刻,慕容寒在书房内更是忧心忡忡,五内俱焚。
摄政王的庆功宴虽然在充斥着各种猜忌,疑问,不满中结束了,但慕容寒的心此刻还如在火上炙烤着一般痛苦。
太后临走前狠狠地剜了他的那一眼,到现在想起来两腿还转筋呢。
“惹恼谁不行,偏偏是地位最高的太后娘娘!”慕容寒是越想越懊恼,越想越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慕容寒听着女儿轻轻的啜泣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哭也没用,现在该想想,后面怎么办才是?”
大夫人安慰着女儿,又来怪罪宫云湛。
“老爷,您说咱们女儿论相貌,论才华,哪一点比不上个小庶女?也不知道宫云湛是不是打仗打糊涂了!”
慕容寒眉心紧锁,这样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他现在最想听是接下来准备如何讨好太后。
可是这两人平日里主意很多,如今一个个的与他都不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