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车上,安歌捋捋随风吹过的长发问,“云……城,家具是不是你送的?”她盯着他完美的侧颜,恍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像在哪里见过。
“想补偿?”他注意到她的眼睛扫视自己良久。
“嗯。”她红了脸,将眼睛瞄向窗外,绿色的植物蓬蓬勃勃,浓荫漫漫,一路走来,清爽迷人,偶尔还能听到几只黄鹂的叫声。
看来真的是他安排的,这一次破费不少呢?
“晚上吧。”
“啊?”安歌羞的将头收回,立刻将头垂下来,埋在胸前,什么也不吭声,和他上床,自己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真的,她知道他可能不介意第一次,可是自己介意,再说,上次稀里糊涂的是中了药,而这次是清清楚楚……
她有些不知所措。
路云城侧头,看了娇羞的她一眼,深遂的眸光凝着一种自内向外的光彩,像是戏谑的口吻,“你喜欢什么样的指法?”更加来了兴趣。
“指法?”安歌骇了一跳,水汪汪的大眼睛刷的瞪向路云城,没有想到他竟然尴尬到提这样的问题,还指法,太过暴露了?
难道……想到此,她刷的一下子脸红了,像个番茄似的红通通的,又埋进胸前,低低道,“我……不熟悉。”舌尖有些不灵活,十分僵涩。
“可以学!”
“啊?”她没有想到路云城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路上,安歌再也没有抬起头,尽管颈椎酸痛的狠,但她对他提的指法已经惊惧了,他这样高雅的男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癖好?不会是……男男吧……
内心陷入一股强大的漩涡之中,像是地下的暗流一下子将这些天的感动与美好冲斥得一丝不剩,她就像正瑟缩在地下水管的黑暗处。
走出泥潭,换来新沼泽。
回到牡丹苑,吃了几口中午饭,安歌借口不舒服,早早上了楼,然后躺在被窝里装睡,心想装死好了,他也不会生吃吧。
闻听安歌不舒服,厨娘的眼珠子立刻锃亮起来,像是新擦皮鞋的感觉,她呆呆的望着楼上的安歌,嘴角一片窃喜,自言自语道,“这是不是中奖了?”
路云城吃完饭,回到卧室,就看到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绕到她床边,抬头摸了下她的额头,看到她的睫毛眨得厉害,唇角便勾起一丝弧度,她在装睡。
但他并没有拆穿她,而是起身,将她的被子给她掖好,然后起身离开卧室。
这时的安歌吓得像一块僵尸似的,一动也不敢动,乖乖的躺在那里,全身冒出一层冷汗,她知道就算是路云城想做什么,自己也不敢怎么反抗?
毕竟自己是他的妻子,自己有这个义务吧?
提心吊胆的过了很久,路云城都没有回到卧室,她想,他大约是忙忘了,这样才好,这样想着想着,不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安歌抬手一摸就摸到身边空空如也。
他走了?
她一个激灵做起来,然后下意识的又看过他睡过的位置,一丝余温尚存,果然他已经离开了,抬头看看墙上的金色时钟,才六点,他应该晨跑去了。
于是,安歌也换上一身浅色的运动服,跑到楼下,这时厨娘看到她,一脸的惊恐,双的拦着她,“少夫人,你不舒服,就不能去跑?这太危险了!”
“我没事。”
“好了?”厨娘本能的朝着安歌的肚子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