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响了好久,安歌才将深埋的头从床上爬起来,她看着来电显示,是路云城的,她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回拨过去。
“刚才睡觉了。”她的声音的确有些哭过的沙哑。
“习惯吗?”
“还好。”安歌看了眼时间,现在的洛马时间是十一点了。
“等你回来看口水电影。”
“好。”听了这句话,安歌的心莫名的舒坦了一些,她不相信路云城真的有口水电影,这只不过是调侃自己的借口。
“喜欢什么可以买些回来。”
“好。”她腼腆的答应,像是过门小媳妇般的娇羞。
“记得上药!”他提醒她,像是家长的嘱咐般,温情霸道。
“好,在这里看口水电影也不错。”安歌故意逗他,想一想,他来这里也不错,不过,她知道他不会来这里的,他工作很忙。
一片沉默。
摞了电话,她来到窗前,看着夜幕下静静的台泊河,还有一道优雅的小提琴音在深夜里随同这河水静静流淌,她将窗子关好,简单的抹上药膏。
扯上被子,她躺了好久,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上午,
她醒来的时候,感觉旅途所有的疲累一下子得到缓解,睡到临近中午,安歌望着黑漆漆的屋子,她起身,用双手将花色的厚重窗帘,猛的拉开,一眼就看到碧绿的台泊河的水,随风泛起微澜,还有白色的云天使桥,一切那样近,又那样远。
她冲进洗手间,洗净脸,突然间,她发现一个新大陆,脸上的疙瘩竟然轻了很多,她想这个明阳博士生导师不是吃素的,果然厉害。
她拍了一个药膏的照片,给何时曼发过微信,“亲爱滴,买买这个药膏很管用。”
“好。”
几分钟后,何曼的电话回过来,“亲爱滴,我没那么奢侈,这药膏贵得很,而且国内都买不到哎,你简直太幸运了!告诉,哪个男士这么爱慕的追你?”
“哦!”安歌手中握着药膏,看着上面的一溜外文,她仔细看了看,果然是特产昂贵的药,在国内根本买不到。
“我老公呗!”她有些小傲娇。
“呸!是不是姐弟恋的小鲜肉?不肯见人?”何曼不依不饶。
“哪有!”
摞下电话,安歌在想:路云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呆了好久,才放下药膏,直接去了餐厅吃饭,吃完饭,她背着画夹,赤着脚,静静的走在人造白沙滩上,她支起画架,开始描绘这台泊河的美丽风景。
她画的是油画,桥,水,远处的建筑都融在一起,像是天然而成。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听到了身旁有沙沙落笔的声音,不经意的扭头,一眼就看到正在绘画的路清川,她的心咯噔一下,没有了刚才的平静,“路清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怎么还在这里。
“我想重新开始。”他继尔用彩笔去涂染静静的台泊河。
手一顿,画笔差点从画布落下来,安歌将目光聚焦在那幅画上,她道,“你是个即将结婚的人!她提醒他,希望他能够清醒。”
她在想:这个主意是谁安排的?谁安排她来到的台泊河。
路清川怎么也来到台泊河,难道是萧克故意安排的,因为当年她和路清川的事情,萧克的确知道。
“我可以毁婚!“路清川激烈的抗争,最后浓重的一笔,将台泊河那一抹最浓重的绿色涂染了上去,他将笔架在画架上,转身走向她,也是赤着脚,画架旁边有鞋袋子。
他目光深遂,深遂里凝驻那抹娇小的身影。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踩得白沙发出沙沙的响声,像风声,像内心的狂波,像竹声,他儒雅如琴的声音漫起,“安歌,这是我们的台泊河,这是我们的生活,你不是一直向往吗?”
“我曾向往,但现在不会。”安歌静静的注视着靠近自己的路清川,“清川,你走吧,别在打扰我,我只希望,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