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床上的男子又是一阵猛咳,云孟回神,连忙转身回去他,秦宏义和秦飞羽也带着几名弟子押着焚情谷几名有些地位的女弟子进来。
那床上的男子剧烈咳嗽着,突然看到进来的秦宏义和秦飞羽更是情绪激动,他啊啊直叫着,却因为满嘴血污说不出话,一张嘴便是一口污血流下来。
云孟连忙用手去捂,脏了满手的血污,她眼泪也哗哗的掉下来:“陆郎,陆郎你怎么了?”
那进来的秦掌门目光突然看到他浑身一惊,半响惊疑不定的喊道:“飞云?”
秦飞羽也愣愣的道:“师弟?”
那床上男子听到这几声,更是情绪激动呜呜叫嚷着就要起来冲到那秦掌门和秦飞羽面前,他眼里都是泪,与那嘴里的血混成一团,好不狼狈。
薛静影心中吃惊,这床上的年轻男子居然是雪山派的人,不过他没有袒露,只是掩下情绪继续看事情发展。
秦掌门和秦飞羽还有后面的几名弟子认出那床上的男子便连忙向他跑去,那云孟见状,突然神色一凛,形容疯狂的抱住了那床上男子,冲着雪山派众人喊道:“你们别过来,陆郎是我的,是我的!”
她神色癫狂,眼眸赤红,让人见之心惧。
秦宏义忌惮她擅使毒,瞬间停下脚步,不敢太过逼近,只得远远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雪山派弟子飞云为何会在你们焚情谷,还沦落成这样?”
那云孟闻言瞬间怒火大涨,几乎目眦尽裂,她对着那秦掌门骂道:“你这老匹夫居然还有脸问,如若不是你让飞云另娶他人,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飞云早就与我两情相许,他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都是你,都是你让飞云娶别人才会变成这样,你把飞云还我!”
那秦掌门闻言也是大怒:“你这妖女,休得胡说。飞云是我亲传弟子,本掌门待他如亲子,怎会如此对他,且本掌门根本不知道他与你相识,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谢神医看着这一切,突然一声长叹,对着那秦掌门道:“哎,造化弄人啊,因这陆公子要另娶他人,云姑娘因爱生恨,数月前便掳了陆公子困在焚情谷。她让陆公子放弃雪山派,答应与她在焚情谷长相厮守,可陆公子宁死不从。她一怒之下便给陆公子喂了焚情谷的至毒无情散,现在已经毒入肺腑,药石无灵了。”
那雪山派众人一听,瞬间情绪激动,一片悲痛,那秦掌门得知爱徒命不久矣,更是心神俱裂,长剑一挥便向云孟扫去:“妖女,你好生歹毒!”
那云孟不敌被他一剑扫开数丈远,落到屋内中央。
那雪山派弟子便连忙上前去围住了那陆飞云。
那陆飞云被关在焚情谷多月,每日毒发病痛,生不如死,早已没有求生的念头,只是被云孟强逼活着,现下终于再次见到师父和师兄弟瞬间悲从中来,一阵悲嚎。
秦掌门听到爱徒如此凄惨痛哭,瞬间心痛难当,当即杀心又起:“妖女,为我徒儿偿命来!”
他说着,执剑便要去杀了那云孟,那云孟被雪山派众人隔离在外,想起就是这些人拆散自己与陆郎,心中也是一片恨意,冲着那秦宏义回道:“老匹夫来便来,当本谷主怕你不成!”
说着,便要与那秦掌门决一死战。
秦掌门拿起剑正要大步向前,那陆飞云突然艰难一动,没几分力道的拉住了他的衣襟,秦宏义愣愣回头,就见那陆飞云双眼含泪,以一种又悲又痛的沙哑声音说道:“求…求师……父,不……不要……伤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