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爱写故事的工科生,初来乍到,请多海涵。 应晓珏从容,“幸好没娃,养活自己都很难。”而后起身,又要给范黎黎加水。 “所以说,要有个男人,对伐?你负责生,他负责养。”范黎黎在应晓珏身后像是喊着说的。 “姐,我现在一个人老好的。”走过来的应晓珏还带上了一盘橙子。 “好?在哪?有个喜欢的桌子,有个小音箱,还有这些个豆豆,就好了?” 范黎黎不客气的吃起来,“不错,很甜。”应晓珏给她递上了一包纸巾。 “诶,说你呢,现在这样不好!”范黎黎又不是容易被橙子就打败的女人。 “否则呢?”应晓珏微微笑的表情没有难堪。是真的不错,都是她喜欢的模样。 范黎黎却心疼,“我今天去你爸妈那的,你妈和我谈了很多。你也知道,他们年纪很大了,没什么期盼,就希望你能过的好。” 妈妈能诉苦,至少不会憋坏,一个不坏的消息。 “这是一个女人该过的日子吗?你好?好要瘦成这鬼样?一没事就打扫卫生,够干净了够干净啦,不用打扫了,有时间要多扫扫自己的心!别致尽顾着这些豆!”范黎黎那么会说,应晓珏对付不了。 “以前的你多好,阳光,调皮,一天到晚各种法子耍我。还臭美,每天想着换发型,你看你现在呢?”应晓珏暗地活跃,范黎黎没少吃她苦头。比如愚人节,应晓珏偷偷把她铅笔盒里的所有东西都拆卸了,连自动铅笔的弹簧都不放过,笔芯一根根倒出来。又比如,每次语文老师提问,他们就低头。然后应晓珏会踢范黎黎的脚,范黎黎爱笑,忍不住笑出声就被老师点名回答。 应晓珏看看佛珠,其实这个是叫佛珠,不叫豆,她最喜欢。但年年灭二回,冬夏难逃,养不活,只能靠买新替代。“老妖也健身,你知道吗?”当年的语文老师叫老妖。 “你看到她了?现在还妖伐?”范黎黎好奇。当年的姚老师是风姿绰绰,大盘发,天天文思不乱,还一天一个样的不重复着装打扮,却从未把脸抹成过花旦。学生们都喜欢这样爱俏的老师,却不知道怎么喜欢就演变成了给她起了个不算雅的别名。 “生龙活虎!她一直会去做瑜伽。”应晓珏夸张的伸伸懒腰,“我这一把嫩骨头都远不如她韧劲十足。” “老妖又不是常人,你比什么劲!”范黎黎凑上前拍拍应晓珏的肩膀,“长跑已经很让我崇拜了,别太拉开我俩距离想,晓得伐?” “你不是说也准备健身房办卡了吗?去了?”有一次,范黎黎哭啼啼的给应晓珏电话,娇说自己身子不好了,有□□结节了,必须开始养生,还让应晓珏推荐食谱。应晓珏懂什么食谱,她不挑食,也不会挑食,只是提议要不运动试试?运动和□□结节能有多大关联,没就没,反正范黎黎只是花钱买心安。 “办了,别说了,没一个教练是帅的。” 应晓珏一听,就前仰后合的乐开,忍不住上去戳她的脑门,“德行!” “唐义成有联系吗?”范黎黎倒真是想到一处是一处。 应晓珏顿了顿,斜看向范黎黎,正襟危坐,“是不是找踢?” “侬还敢说啊!” 屋内,俩闺蜜你侬我侬,笑声肆意,却又丁点尴尬。 应晓珏又去为范黎黎去加水,范黎黎晃着鼠标,突然看到刚才应晓珏写的信。 “橘子,邹卫啊就是上个暑假一起吃饭的那个人?” “是啊,你倒还记得。” “拜托,也就去年的事,你以为我猪哈。” “是你自己说的。”应晓珏端着茶杯过来。 去年暑假,应晓珏在上海参加为期两天的班主任培训。邹卫知道她在上海,就非要拉着碰面。本来她要和范黎黎吃晚饭的,结果只好推了,重色轻友。邹卫非要开车去接应晓珏,应晓珏劝他不要那么矫情。最后,自己坐了两站地铁,赶去了长寿路那的“海底捞”。 应晓珏从五点半开始等,邹卫到六点半才出现,进了店还是等。应晓珏不奇怪,这种订餐什么的事该是他老婆做的多。那天的邹卫穿了一件黑色T,无品牌,胸前是一个大灰狼,显眼的是脸上那条疤。 “真是的,不会因为是和我见面,就穿这么邋遢吧。”应晓珏看到他还穿了一双夹趾拖鞋,确定不是凉拖。 “太忙了,没打扮。”邹卫眯着小眼大笑,而后没有遵循应晓珏的意见,点了好多的菜。 “让你少点,不够可以加。”应晓珏关照的急,可菜单已提交。 “我说美女,好久不见了啊,气色很好,哈哈哈。” “你气色更好。”他胖。 “住在哪里?吃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地铁转转就到,你不方便。” “老同学了,一定要我送到啊。” 邹卫和应晓珏吃的津津有味,毕竟曾一起抢了三年的肉。席间,邹卫告诉应晓珏最近他很郁闷,因为吴畅继续不理他。 邹卫有个女友,叫吴畅。应晓珏以为他俩铁定要结婚的,可最后新娘却是另一个。后来应晓珏知道,邹卫竟在婚后还和吴畅保持着一定的身体联系。劝过邹卫好几次,他总说知道,应晓珏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邹卫在上海,应晓珏在常熟,他们平日以电话接触居多,而电话也就是热络的时候一个月2、3次而已。 “好好待你的老婆儿子。”明知说服不了什么,但还得说。 “我放不下她啊,你不知道,听说她去香港玩,我晚上就飞了香港。她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惊讶的要命。” 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让他这般魂牵梦绕,可既然如此,当初为何又弃她而下呢?应晓珏想不明白。 “她非要结束我们的关系,你知道我舍不得。她好像交了男友,你说我得多生气,我要去她单位门口堵她。”邹卫果然疯了。 “你这爱她算什么事?”没料到邹卫无耻,这些碰触到了应晓珏的底线。 “当时她和我说好的啊,说不要婚姻,只要和我在一起,她怎么能这样?” “小三都这样。” “她不是小三!”邹卫认真。 “是你让他变成小三的。”应晓珏才不怕他。 “我不管,过几天老婆带儿子回老家了,我准备去找吴畅好好谈谈。”显然邹卫已打好如意算盘。 应晓珏还他凶恶的眼神,鄙视。 邹卫不说话,狠狠吃肉丸,应晓珏不动筷子,邹卫给她夹菜,让她吃。中途邹卫接了三四个电话,每次都神色凝重。应晓珏故意特大口地吃,免得让邹卫以为她在监听,实际上,她对那些破事真没兴趣。 一顿别扭的晚饭后,邹卫开了1个小时的车送应晓珏回了宾馆。临下车,应晓珏很认真地告诫他:“如果真爱她,求你放了她。”邹卫对应晓珏点头,然后就“哈哈哈,来上海都要找我啊,好好休息。” 没料到,那是他们的最后一别,从此邹卫就消失了。再有消息的时候,邹卫不乐意联系应晓珏,一直到现在。 “那他倒底怎样了?”范黎黎觉着不可思议。 “没消息。” “怎么这样啊!” 应晓珏摊摊手,她也不明白,怎么就这样了。 “什么时候来上海呢?要不寒假?过来住几天?”范黎黎的表情却阴晴难定。 应晓珏笑出了声,“我说你到底是真欢迎我还是做做戏?” “橘子啊,做老师噶幸福个,又要长假了。” “去上海请你吃火锅。”应晓珏还是惦起了邹卫,这个动不动就喊自己去上海吃饭的男人,动不动跑来常熟也要掏钱请自己吃饭的男人。 范黎黎又是一副难以名状的表情。 “又怎么了啊?”应晓珏搂过她肩膀,“好好说话。” “我要减肥。”范黎黎毫不遮掩。 没有谁可以帮谁的忙,在减肉这件事上,或是其他。 范黎黎要走了,临出门塞给应晓珏一张超市购物卡,“你妈让我给你的。多回家看看,他们很想你,他们年纪很大了。” 当然不会是妈妈给的,应晓珏抱住范黎黎说谢谢。 热闹的屋子瞬间清冷,人走,茶凉,太阳西下,应晓珏觉着寒意重,关了窗户躲进了被窝。短信声,“给自己一点机会,给男人们们们一点机会。”范黎黎发来的,应晓珏应该懂得机会的各个意义。劳动累,聊天也累,应晓珏一点都不想动了。 第二天6:00起床前,应晓珏给范黎黎发了个消息,“姐,生日快乐。”有几个日子应晓珏没刻意记过,却一直忘不了。 “姐,谢谢你哈。”范黎黎回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