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你个小贱妇,你给我出来!”张秀儿站在房门前院中央掐腰吵吵嚷嚷。
薛瑶躲在屋里闭门不出,一边饮着凉茶,一面闲情逸致翻看书本。张秀儿叫喊累了就拍门,拍累了又接着喊,属日定是又渴又累,便逐渐没了声音。
“夫人,看样子她是累了。”阿荛让大夫扎了几针,面色好了不少。又在薛瑶屋里忙前忙后,时不时探身看看院里的女人。
外面没了动静,薛瑶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舒了舒腰身,朝门外走去。
“看表妹累了,喝口凉茶歇息片刻再骂如何?”薛瑶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优雅的晃着手里的团扇。那位置又常有徐徐清风略过,最适合夏日乘凉。
阿荛把茶盏砰一声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冷眼斜视边上的女人。
张秀儿整个人都暴露在骄阳之下,通身是汗,衣裳紧贴在黏腻的皮肤上,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体面。
“小贱妇,你为何要害我母亲?”张秀儿用食指狠指薛瑶,气冲牛斗。
“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你母亲,你可有证据?”薛瑶身体前倾,睥睨阶下。
“你送与我母亲吃下的豆沙盏,那就是证据!”张秀儿气势凌人,斩钉截铁道。
“哦?”薛瑶双眸耽视张秀儿许久,语气淡漠言出一字。
豆沙被张氏那贪妇吃个精光,一个空碗盏又说明不了什么。
张秀儿扶额,绞尽脑汁。见势不妙,整个人就想扑上前去收拾收拾廊中女子。步子还没大跨出几步,就被阿荛拦住。
阿荛比张秀儿高出一个脑袋,总是做些粗活,气力也大出她许多。任凭张秀儿怎么挣扎也没法接近薛瑶,扑腾累了,才老实下来。
“你空口无凭冤枉我害你母亲。我到要问问你,今早阿荛腹痛呕吐,你可想解释?”薛瑶反将一军,她知张秀儿心虚,被她这么一问,必得乱了阵脚。
“你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张秀儿学人家也只学到个皮毛。
薛瑶身子向后微仰,轻吞慢吐:“你房间里肯定有不少的丁香花瓣吧?”
“这算什么证据?”张秀儿战术性后退几步。
薛瑶起身,走到张秀儿身边绕了一圈,又挺身,又弯腰,又是闻又是看。张秀儿心里发毛。
“哟,这身衣裳不错?只是找人做的时候,那老板肯定没告诉你这衣服质量不太好。”薛瑶摇晃着脑袋,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把目光聚焦在了她衣服袖口的位置。
张秀儿抬手,袖口果真有一长条形的小洞。
薛瑶又屋里拿出了那罐蜂蜜,和那块锦缎碎片。
“你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事实如何,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若是真的闹起来,被我夫君知道了。都不用凭我手里这些东西,你连辩解的余地都不会有。”薛瑶掷地有声道,“今日之事若是你不再纠缠,或是大肆宣扬,那我也把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你我二人皆当没发生过。若你继续纠缠,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音落,薛瑶回屋窝在床上睡了一个甜甜的午觉。
偷鸡不成蚀把米,张秀儿自知理亏,打掉牙齿也得和血吞进肚子里。
自经历上次张秀儿的事后,薛瑶到底心生芥蒂,总怀疑自己做的东西是不是被人掺了东西,生怕吃坏了别人。美书吧ei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