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到正午,如今张大勇也算死得其所,薛瑶多想去看看他痛苦的死像。
不过她如今只能被困在这巴掌大的小院儿里,徘徊着东想西想。
闲逛着又觉得张大勇如此去了竟是自己造的孽,人都要死了还要给别人的善恶簿上添上一笔,不觉又替自己与舒长青叹息。
“薛瑶!”女人的声音尖细却不响亮,她被昨日拖走的那两个壮丁拦在院外。
张秀儿?她来做什么?薛瑶止住了脚步,看向院门口,神色狐疑。
“我有事找你,要么让我进去,要么你出来!”
张秀儿十分不耐烦,她双手抱在胸前,白了一眼推搡他的那个家奴后,又把眉眼紧紧的皱在一块儿。面容扭曲,特别没好气的歪着身子,侧对着薛瑶所在的方向。
???
薛瑶被眼前这个蠢女人逗笑了,她神色甚是不屑,嘴角一侧挑起,讪哼着。
“夫人,您还是离这个女人远些的好,可别让她对您做出什么疯事来。”阿荛左手拿着木舀,右手拎木桶,正要淘换院中展着碗莲的陶瓷大罐里盛放的水。
“无妨。”
薛瑶朝着阿荛摇了摇头,她可不觉得凭张秀儿就能伤了她,而且她看的出她的确是过来说事的。若是往日,她可不会愤愤安静的站在那儿,早就淫妇骚货满口污言秽语的爽快的骂她一通。
“你有何事,就在这儿说吧。”
薛瑶走到院墙圆形拱门处,与院大门还隔着一小段的距离。阿荛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跟在她身后,时刻准备着张秀儿的坏事。
“我要你去求舒长青,要他放过张大勇。”张秀儿说时面容为难,且也变得正经了起来。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女人蠢到喜欢青天白日里做梦?薛瑶面容紧绷,嘴巴笑的很开可是眼里却有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薛瑶没急着拒绝,她只觉得张秀儿肯定是吃错药了,或者也可能是病急乱投医。
“我说你让舒长青放了张大勇,至于要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张秀儿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求人,倒像是在命令薛瑶。
薛瑶看她低着头,也不像从前与她说话时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我做不到。”她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往回走着。
她如何才能做到如此。一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儿,她不仅想张大勇死,甚至觉得他死不足惜,死无全尸才好!二是她知道舒长青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放过那个淫贼。
张秀儿两只手握成拳状,又狠狠的扣了扣手指尖,两瓣褪了胭脂颜色的唇用力抿在了一起。
她朝着薛瑶离去的背影,掷地有声的说了句:“你救他,你有办法。我知道一个秘密,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告诉你。”
就像已经十分确定的事,薛瑶的确有所反应。她回眸瞥了一眼门口的女人,她终于抬头看向她了,不带戾气,是是出人意料的平和神色。
“夫人,可别理她!”阿荛紧贴着薛瑶,她双目凌厉,嘴里又讥讽道“多稀奇的秘密,竟想用来换一条人命?”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想谨慎的阿荛也有抉择错误的时候。和顺heshun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