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呆坐在床上。巨大的震惊感让我久久无法回神。
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红珠子拿走,还放了一张纸条在我枕头下!细思甚恐。
我再次拿起纸条。这字雄浑有力,笔风凌厉,不是我青姨的字,倒像是个男的。
可他干嘛要给我留纸条,还把我的红珠子拿走,那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珠子罢了!让我小心,又要小心什么?
我捂着脑袋,头痛欲裂。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诡异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匆忙套上衣服,朝门外走去。张敬秦正坐在外面悠闲地品着茶。
我把纸条往茶桌上一放,开始跟张敬秦讲今早发生的事情。
张敬秦听完,倒没有过分惊讶,“昨天为师就隐隐感觉这事不太对劲。现在看来为师判断地没错。”
“师傅,那人叫我小心,可我到底该小心什么?”我有些担忧,“既然都写纸条提醒我了,为什么不说个清楚明白,给个这么模糊的概念!”
张敬秦咂了一口茶,注视着我,“他不说清楚,可能是有些顾虑。”顿了顿,又接着说,“宁知,你暂时把找你青姨的事放一放……”
“为什么?”
“你没发现从你找小青开始,就发生了这一系列怪事吗?还是先把这事放下。为师知道你找小青心切,但能不能先过了这阵风头,为师怕你把命都搭进去……”
张敬秦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他干嘛要把我的红珠子拿走?”
张敬秦思索了一会,摇头道,“这个为师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只取走了你的红珠子,还提醒你要小心,可见他并没有害你的意思。”
确实,那人应该不是来害我的。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试想一下,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靠近你的人,想害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开了店门后,又想了快一上午,还是想不明白。算了,暂且把这些事放一边去,好好做生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来的总会来的。
开了一上午的店,一个生意也没有。我这才想起来该去进点货了。一上午想那些事差点把正事忘了。我懊恼地拍了拍了脑袋。
凌玉儿正好出来了,我拜托她帮忙看一下店,就开车驶向集市。
本来是打算去市里进点货的,可刚刚一算账,发现没多少钱了。市里虽然古董奇货不少,但价钱都很高,实在是负担不起。
于是,我想着去集市上淘点宝贝。镇上有些人缺钱,会把一些祖传的东西拿出来卖,虽然少,但是运气好的时候也能淘到好东西。
转悠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卖古董。心想着今天不会要无功而返吧。忽然听见前面传来叫卖声,“卖祖传的乾隆黄地粉彩转心瓶喽,祖传的。”
乾隆年间的转心瓶?我登时来了心趣。我们这种小镇上还有这等好东西?我得去看看。
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是一个染了黄头发的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叫卖。
小伙子拿个小马扎坐着,面前放着一个转心瓶。
见我停下来打量,黄毛满脸堆笑地望向我,“兄弟,买不买,保证货真价实。你要想买便宜点卖给你。”
我蹲下仔细打量那转心瓶。这转心瓶里面的青花若隐若现,外面是粉彩,黄地轧道,呈天地交泰之势。
这种转心瓶是唐英为了取悦皇帝,不惜工本,自己发明创造出来的。这要是真的,可就价值不菲了。
“这瓶子多少钱?”我抬头问黄毛。新世界e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