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柴丰的病情比想象中,还要轻。
不过就三副针下来,他的腿已经可以略微抬起来了。
离开单家的日子,也算是指日可待了。
只要单柴丰能下地,单玉浓就会选择离开,单家虽然小户,却是非多,妯娌之间你争我斗也够人受的,并不比高门大户轻松多少。
单玉浓心里轻松了些,她坐在房门前,掏出怀里的荷包,钱袋里头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之前苏听尘给的那点银子,撑到现在,也是她精打细算来的。
虽说平日里用的药都是自己在现代药房里头捻来的,可平日里的吃喝开销,却全是实打实的银子。
单玉浓心里犯了难。
想来想起,怕是还得去找苏听尘要银子。
一想到跟苏听尘要银子,脑海里立即就出现他掐着腰,拨弄算盘珠子跟她算账的样子,可能还会说:“单玉浓,欠我的银子你还没还,就敢跟我借银子了?你准备肉偿?本公子不稀罕!”
单玉浓摇摇头,心想,这货就是个吸血鬼。跟他要银子,还不如去街上讨饭。
她站起身,想着最后拼一把,瞧瞧能不能从木家轩里头翻出些银子来用。
里里外外又翻了一遍,她十分确认,没有铜板。
她将装房契的木头匣子端在手里,倒过来反复拍了拍,木头匣子里头竟然有个暗格,暗格里头掉落出一副银锁。
单玉浓伸手去捡银锁的时候,脑子里忽悠一下子,一个画面一闪而过。
她好像记起她将一幅画放到了这个匣子里,跟这个银锁一起放进来的。
单玉浓将银锁放到手里翻过来转过去的又看了一遍,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有那样的画面了。
如此说来,原主还真的将那副画放到了单家了。可这盒子现在空了,房契都没了,那副画也不见了踪迹。
不过单玉浓特别开心。
这下子好了,只要有线索,她就能跟苏听尘要银子去了!
单玉浓兴高采烈的找到了医馆。
从门童那边打听到苏听尘正在院子闭目养神。
单玉浓穿过厅堂,在院子中央找到了苏听尘。
他正在下棋,捏着黑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单玉浓总觉得,没事跟自己下棋的男人,都十分恐怖。
她看不懂围棋,扫了一眼苏听尘的脸色,还算好看,就清了清喉咙。
“苏公子,好雅致。”
苏听尘将白子落定,“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你来,这棋都输了。”
“公子,你这就是变着法子怪罪人了。我来,也是有重要的事的。”单玉浓一脸正经。
“就你”苏听尘冷哼,“什么重要的事,说来听听。”
单玉浓又清了清喉咙,并不说话,却张开手,做出捏钱的姿势。
苏听尘虽然没瞧她,余光却撇的清楚,这是要钱来了。
他从手边拿起个扇子,一边摇一边朝客厅漫步走去。
“你不懂吗?这个意思很简单的。”单玉浓追过去。
苏听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听也罢。”
“真的不听?关于那副画的!”单玉浓抛了个引子。
苏听尘却好似根本不感兴趣一样,走到客厅正中的椅子坐下来。笔趣阁中国jy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