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漫长的飞逝。
不过数日,单柴丰的病情便明显见好转,手臂和脚上都有了力气,开始可以坐起来。
单柴丰的食欲也好起来,会点名想要吃一些东西。
再加上他的身体本来也不错,所以应该很快就能下地。
只要单柴丰能下地,单玉浓就叫个丫鬟过来伺候他,这样她就能离开单家。
可叫单玉浓惴惴不安的是,整个单家安静的很。
不是无视单玉浓的安静,是黎明前的黑暗。
单玉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至少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离开单家。
单玉浓跟余大仙约了每日午后来单家帮忙针灸。
今儿等到过了一个时辰了,余大仙却还没到。
单柴丰最近恢复的又好,胃管鼻咽管也都下掉了。
没有什么事,单玉浓琢磨去看看余大仙今儿怎么没有来,顺带打听打听单海蝶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单玉浓到医馆的时候,余大仙并不在前头坐诊,门童说今儿后头有些忙。
单玉浓找到内室,看见病榻上躺着不少人,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怎么今儿来了不少病人么?
单玉浓一眼扫过去,病榻满了,满打满算,该是有十来号人躺在这里。
而余大仙一个人显然是没有忙过来。
单玉浓叫了声余大仙,他都没有听见。
单玉浓没再烦他,在旁边瞧了几眼。
地上都是血,看样子该是刚刚伤的。衣服都完整,不是着火导致的。这就奇怪了,怎么会一下子伤了十几个人?
“干看着,不知道帮忙。”苏听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猝不及防丢出这样一句。
单玉浓说:“万一你们有讲究,我轻易碰了,你又要算我银子。”
苏听尘有些好笑的说:“做的好,免你半月利息。”
单玉浓努了努嘴,不能跟银子过不去。走上前拿起柜子上的纱布,找到了止血草,对着伤口就摁了上去。
单玉浓对着伤口反复瞧,认出来,是剑伤。
这得是传说中十分高明的剑客吧?
她见了血丝毫没有胆怯之色,用止血草迅速的处理,手法娴熟,几个来回,就将病人的伤口都上过了止血草。
余大仙说:“你这手法老道得很,不像是刚刚学医,倒像是有个几年经验的。”
单玉浓说:“当然了,我大学靠到医科院,到临床,足足十年,都在研究这些。”
余大仙问:“什么医科院?什么临床?”
单玉浓被问怔了下,一时嘴快,说漏嘴了。
她随口打岔,“今天怎么这么多的病人?十几个,有的忙了。”
余大仙说:“这几个是附近的武夫伤到了腿脚。”
单玉浓又继续处理武夫的伤口,她突然发觉不对。
这些人的伤口,都是剑伤,也并不在腿脚。而且像是被同一个人用剑伤到的。她又重头仔仔细细的确认了下,的确是同一个人用剑。
看起来是简单的剑伤,却有个问题,止血草止不住血,这些人的纱布很快就会被血染透。
剑上有毒?
单玉浓想着忍不住拿银针在伤口附近扎了一下,颜色并不黑。
一定是一种连银针都测不出来的毒。
单玉浓心里有数,这毒药抑制身体的白细胞,导致伤口不能愈合。时间长了,炎症病毒还有失血过多,都会致命。
在她的印象里,能导致伤口不愈合的物质,最熟悉的,就是水银,还有导致幻觉的作用。
轻微的水银中毒效果还比较缓慢,基本上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个啥,所以也不能确定就是水银。请看qk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