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看兄妹俩并肩迎敌,他笑道:“看来你师娘没把压箱底的功夫交给你,公子爷剑下只走了两招就狼狈成这样。”任中龙气愤愤的看着秦陵,任中凤听秦陵奚落兄长,心中大怒,娇喝一声:“好猖狂的小子,看剑。”她竖着两道柳叶眉,一剑直取秦陵面门。秦陵好整以暇的笑说:“姑娘慢来,看闪到了柳腰。”嘴里说着,一手食中二指电出,已经夹住任中凤的长剑。任中凤往回抽剑,长剑像是焊在秦陵的指缝间一般纹丝不动。任中凤心下惊骇,左掌去劈斩秦陵的手腕。任中龙大喝一声,一剑向秦陵刺来。秦陵手指一转,将任中凤的长剑折断,左手中指一指电出,点在任中凤劈向自己的那只手的手心中。任中凤直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心传到胸口,直疼的她蹲下身子去。
秦陵分手应敌,软剑已经缠在任中龙的长剑上,左手中指又是往任中龙面门胸口连点数指,任中龙看上去颇为壮硕的身子站在雪地里不动了,过一会才往前仆倒,却是被秦陵制住了胸口穴道。
任中凤蹲在地上半晌,看兄长被秦陵出手制住了,她才要起身和秦陵拼命,秦陵一把抓住任中凤的肩膀,又按着任中凤蹲下去。任中凤使劲挣扎着,秦陵看上去白净的一只手铁钳一般钳住任中凤,任中凤半点动弹不得。秦陵笑道:“任姑娘,把解药交出来。”任中凤瞪着秦陵说道:“我没有解药,放开我。”秦陵笑着摇摇头说道:“姑娘还是自己把解药交出来吧,不然我可要搜姑娘的身了。”这秦陵嬉皮笑脸的,清俊的长相却带着几分浮滑公子哥做派。他又笑道:“解药应该在姑娘胸前的衣服里,我来找找看。”
任中凤中等身材,任中凤猛地用力扭动了几下身子,喊声:“放开我,臭小子你敢碰我一下吗?”秦陵用劲的按着任中凤的肩膀,任中凤一挣扎,脚下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顺着坐下去之势,身子往后一仰,飞起一脚,往秦陵的脸上踢过来。秦陵故意“哎呦“一声,一手五指又是扣住任中凤的脚踝。任中凤躺倒在雪地上,两只大眼睛瞪着秦陵。秦陵不怀好意似得笑道:”还不把解药拿出来吗?”任中凤措着下颌说道“想拿到解药,你休想。”秦陵回头看看身后负伤中毒的那位师弟,说道:“如此说来,就休怪小可失礼了。”说着手往任中凤的衣服中探去。秦陵身后的一个同伴喊道:“大师哥,七师弟不行了,不要再跟那小妮子啰嗦。”秦陵的同伴们等不及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岁数比秦陵还要大许多的壮汉骂骂咧咧的走上前来,一把提起趴在地上的任中龙,手中长剑抵在任中龙的脖子上,粗声对任中凤喝道:“交不交出解药来?”任中凤看这壮汉来真的来,不敢在强项。她不给那壮汉答话,却对秦陵说道:“你解开我哥的穴道,我就把解药交给你。”
秦陵松开任中凤的肩膀,笑道:“人命要紧,姑娘先把解药拿出来。”任中凤扭扭自己的肩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青色瓷瓶来。她从瓷瓶中倒出两粒米粒大小的褐色圆形丹药来,交给秦陵。秦陵接了忙过去给负伤的师弟服用。
那络腮胡子的壮汉问道:“大师兄,这兄妹俩怎么处置?不如就在这里宰了了事吧?”秦陵说道:“把他俩绑了,押回去拷问清楚。这兄妹俩屡次闯我归宗剑阁,必然有所图谋。”秦陵倒也不食言,他先让几个师弟将任中龙五花大绑了,才解开任中龙的穴道。秦陵又解下任中龙腰间的白绫带子来,亲手绑住任中凤的双手。众人把任中龙抬上马背,秦陵也将任中凤抱到马背上。一众人押解着任氏兄妹,往回走去,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了。
秦陵的两个师弟在前面打着火把,两个师弟骑马夹侍着任中龙。秦陵牵着任中凤骑的马,他骑马走在前面问道:“任姑娘,你自己掰着脚指头算算,你这是第几回闯入我归宗剑阁了?你和任少侠屡次闯我归宗剑阁,到底意欲何为?”任中凤骑着马,双手被反绑着。她扭头“哼”的一声,不给秦陵答话。秦陵笑道:“你早些说了,免得回去多受皮肉之苦。我和师弟们奉师祖之命看守归宗剑阁,你们这样屡屡闯入。师祖问起我个疏忽职守之罪,我怎么给师祖交代?”秦陵有意和任中凤搭讪,任中凤却始终不搭话。秦陵又问道:“你这怕不是最后一回吧?下回瞅到空隙了还要来是不是?”
任中凤始终不说话,秦陵和师弟们押解着任氏兄妹到武当山下。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秦陵众人下了马,秦陵抱着任中凤下马。一行人在大雪中往武当山上走去。
走了大半夜,到三更时分,才到归宗剑阁。归宗剑阁乃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武林大派,坐落于武当山上。当时武林有着“拳出少林,剑出归宗”的俗语。光这归宗剑阁凤楼龙阁连霄汉的建筑气势,就无形中彰显着归宗剑阁武林泰斗的地位。晚上的归宗剑阁灯火通明,在大雪中应着灯笼的光亮,归宗剑阁金碧辉煌,气势雄伟。秦陵在站在大门前打门,里面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问道:“是大公子你们回来了吗?”秦陵往里喊道:“泰叔,是我们,你给我们开门。”文笔书吧eb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