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笑道:“可见姐姐真的想我了,钱夫人,小侄这厢有礼了,请夫人金安。”钱贞娘点头问道:“路上平安?你师叔他们没来吗?”秦陵说道:“回夫人的话,师叔还得在山上镇守,来不了了。这里是几位师叔给夫人亲笔书函一封,请夫人过目。”丫鬟接过书函过去给钱贞娘。钱贞娘装进怀里,并不拆开来看。任中凤过来揪着秦陵的耳朵拧拧说道:“问你呢,怎么这会子才赶过来?”秦陵忙讨饶道:“姐姐轻点,本来早过来了的,因在襄阳多耽搁了几天,就来迟了。”钱贞娘看着笑道:“你们走了这一路也累了吧?在这里安心用菜,我去前面照应一下。”她说着走了。
任中凤吩咐丫鬟道:“上菜吧,去叫采儿她俩过来帮忙这边看着。”丫鬟应声走了,任中凤拉着秦陵和许灵儿入座。许灵儿打手势责备任中凤不辞而别,任中凤看许灵儿换上薄衫,身子苗条婀娜,比先前越发有少女风韵了。她笑道:“和你俩当面辞别了怕舍不得你俩,又走不脱了,我就悄悄下山了。你俩呢,最近武功学的怎样了?”任中凤躲避什么似得只和许灵儿说话,许灵儿手比着说道:“学了很多高深武功,待会演示给你看。”任中凤忽然转头对秦陵说道:“老公祖一直教你俩剑法的吗?灵儿到底学的怎样了?”秦陵笑道:“我要是帮帮她,你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任中凤努努嘴,回头叫丫鬟要什么,丫鬟却不在,她又和许灵儿手拉手的说话。
秦陵看任中凤有些心怯的样子,只是不搭理自己。丫鬟上了糕点,恰好有一碟子白净满头。秦陵拿了一个满头,在手里捏着团着,自语道:“好馒头,白白净净,暖呼呼,软绵绵的。”一连说了好几遍,任中凤不知何故,忽然有些无奈的自己笑起来,她脸上泛着红潮,抬头看着屋顶,想一会笑一会的。笑了一阵,她一把抢过秦陵手里的馒头说道:“好好地馒头,脏手团的糟蹋了。”她就这茶水吃起那个馒头来。秦陵说道:“姐姐那个脏了的,你重新挑一个吃。”任中凤说道:“一个就够了,吃多了胀气噎人。”秦陵一直带笑看着任中凤吃馒头,他笑问任中凤:“姐姐,你少要蒙混,我的贞洁怎么说?”任中凤噗的把嘴里的茶水喷在秦陵的衣服上,她羞涩难堪,趴在桌子上,用胳膊遮住脸。秦陵说:“喷了我一身,湿身了。”
任中凤趴了一会,又坐起来吃了馒头,喝了一口茶,“嗝”的故意打了一个饱嗝。想想又要笑,秦陵等任中凤和自己说话,任中凤给秦陵和许灵儿斟上茶,对秦陵很快的说道:“喝吧,前些天特地差人去武陵山取的泉水。”秦陵啜了两口,点头一个劲的陈赞不已。许灵儿咬着嘴唇,轻轻巧巧捡桌子上的糕点吃个不停。任中凤手托着下巴出了一回神,问秦陵道:“你武功练得怎样了?那本剑经里的剑术练了吗?演示几招给我看看。”
任中凤说话有些干巴巴的,秦陵说道:“剑经里那些招数我哪里练得来?每天都在师祖身边,他老人家点拨教导,远胜于自己拿着那本破书去揣摩。”任中凤听了眼睛一亮,急忙问道:“这么说剑经你连动都没动过?”秦陵说道:“扔在箱子里就没拿出来过。”许灵儿把咬剩下的半块糕点喂给秦陵,秦陵噘着糕点囫囵说了一句什么,任中凤也欢欣起来,拉了秦陵的手笑道:“那晚上以后你怎样了?”说完又觉得有些失言了,红着脸低下了头。秦陵说道:“看过郎中了,说我有喜脉的征兆,身怀六甲。最近老爱吃这些酸的东西,想不日就能生下个大胖小子来。”任中凤咬牙在秦陵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秦陵呲牙咧嘴的怪叫着。许灵儿忙拉开任中凤的手,不让她掐秦陵。
任中凤嘴吧唧着挑眉说道:“如今好了,你有了靠山了。怪不得说这样该死的话一点忌惮都没有的。”秦陵笑道:“灵儿找到靠山了,我靠什么山?师叔师祖对她溺爱的紧。这回师叔说来的都是些强盗,不让灵儿来。她闹狠狠的样子,摔东西甩胳膊的,师叔看着只是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让她来了。”任中凤笑道:“谁叫人家招人疼呢,她可曾看你打荆条子了?”秦陵说道:“那倒没有,我伺候他给他献点小殷勤,哄得她老人家高兴了,也不去师祖哪里告状。”任中凤来了兴致,问秦陵自己走后的情形。
任中凤兴兴头头的招呼丫鬟上酒上菜的,菜肴都是她提前备下的,秦陵和许灵儿爱吃的东西。任中凤酒兴上来了,对丫鬟说道:“去把夫人埋在后花园的花雕酒拿出来一坛子,给秦爷和许姑娘尝尝。”丫鬟笑道:“那酒是留着小姐出阁,给新姑爷喝的,夫人都舍不得喝它。怕夫人不允。”秦陵说道:“我就是你们的新姑爷,哪里还有什么别家的新姑爷。去给夫人说新姑爷害酒馋,要夫人的好酒尝尝。”秦陵酒量不大,却很贪杯,茶余饭后都要自己小酌几杯,听是陈年老窖,便一叠声的要酒。任中凤嗔秦陵,丫鬟笑着去了。
任中凤解去外袍,穿着紧身红杉,兴兴头头的招呼秦陵和许灵儿喝酒。秦陵笑道:“上回给姐姐灌醉,失了我的贞操,以后再有这样姐姐劝酒的场合,我可得留着心眼。”任中凤径说道:“这回你姐姐还要你的贞操,你思量着大老远叫你来是看你的小白脸来的?”秦陵听得惊骇,吐舌头笑道:“姐姐小心着说话,看闪了腰。”三二32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