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一班门口,她斜椅在门橼上,望着对面在靠近门课桌前坐着的男生。
他脸上的伤疤触目惊心,几乎掩盖了脸的大致轮廓,右手上打着石膏。
但说起话来却清冽甘甜,像四月里带着花香的微风。
“你会扶人走路吗?”
“会。”她浅声答道。
“你会亲手喂饭吗?”
“会。”
“你能每天接送我回家吗?就在天苑小区。”
“能。”
“每日100元,节假日加倍,怎么样?”对方的语气带着满满的自信。
“每天至少200块钱,节假日我不来。”她正了正身形,口气冷燥。
“你怎么这么会讨价还价?”
“这已经是我最低要求了。”她闪着卷长眼睫,不大耐心道。
“……”对面课桌前的人无语,做了个“OK”的手势。
她领会,扔下句:“晚课放学我来接你。”便离开了。
还真是多说一句话都不肯,太绝情啊。
陆九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指搭在课桌上,有节奏感的敲击着桌面,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历劫时,最后那天的场面。
“穷光蛋,连残疾人的钱都要压榨,果真和校园贴吧上说得一模一样。”
嗯——?陆九晔收回目光,转而盯向讲台上拿着黑板擦,爆粗口的值日生苏语柔。
“你说什么?”他的眼里全是危险的警告。
可苏语柔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重复了句:“穷光蛋。”
“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什么?”苏语柔吃惊得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穷光蛋这三个字,别让我再听你说第二遍,还有班长的位置,我看你也不合适,趁早换了吧。”
陆九晔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我……”苏语柔呆在原地接不上话,泪水在眼眶打转,本来自己就是替他说话嘛,怎么一点情也不领,好歹也是一个班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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