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该死的,你敢伤我家小主子,诛你全家。”
米管家尖细的声音炸得人耳膜疼。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清姐姐,快松……啊!”
……
不过三、四平方的杂物房,一下子涌入十几个人,怎叫一个乱字形容。
我冷冷的观望了一会,发现米管家、满月他们压根挤不进去。有位热心的夫人进前劝阻不成,被掀了个四脚朝天,婆子丫鬟拉扯好半天,结果跌倒叠了罗汉。
“哎哟哟,快快着人去知会大夫人和太夫人,不得了了!”
细月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给我妆扮,本要摆出姿态装逼作势,如今这下完全没了用处。
而且在别人眼里也是乞丐穿新衣。
我索性挽了挽袖子,又在门墙边找到一根半丈来长的门栅,“哐当”一下,粗鲁的砸在门框上。
“闲杂人等速速滚出去,不然棒子无眼!”
不消一会儿,里头的婆子们惊慌恐惧的搂着那位夫人出了屋。
一时间“这混账的玩意儿”、“泼命的悍妇”等等形容词不绝于耳。
我气势汹汹的进了柴房,眼见郝二夫人死死的掐住小毅的脖子,顿时心如刀绞。
小毅躺在地上,两手扒拉着她钳子般的手,小腿不停的蹬着,脸憋得通红透血,眼珠子也开始翻白……
“郝二夫人,你要再不放开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闷死你儿子?”我咆哮出声,“放开他!”
郝二夫人惊闻,回头看见了我,双目充血赤红,犹如魔鬼。
我举着门栅棍指着她,“你现在悲愤,想要泼命。我也是个不逊色的,谁伤了我儿子,老娘也要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啊”郝二夫人嘶厉的尖叫声,松开了地上的小毅,爬起来朝我扑过来,“就是你这毒妇生的事,我先杀了你!”
我往右边侧身一闪,她没扑到,用力过猛往前惯性的冲出好些步。
我正要拉开架势头打一架,不料还没转身,就听得肉痛的一声撞击。惊讶的回头之时,就看见她整个人软趴趴的滑落到地上。
“清姐姐?来人,快呀!”
“天老爷哦!”
我目瞪口呆,见有人恨恨的看向我,无语的扔掉了手里的棍子,十分无辜道:“我没打她,你们可是亲眼瞧见了的,是她自己撞到门框的。”
“哼,好个泼妇!”
泼你妹啊!
谁吵架找场子不厉害的?
一阵人仰马翻的慌乱,二、三十来个人簇拥着昏倒的郝二夫人去了前头。
有个管事婆子喊来几个精壮小厮,勒令他们守着,不让我们出了地方,等他们夫人醒来再行处理。
叶雪莹装模作样的对我叹气质责了两句话,“夫人,您也太鲁莽失礼了。是我们无礼在先,您怎能动手打人?”
说完,跟着郝二夫人她们去了前头,讨好的去给郝二夫人瞧病了。
“夏颖,呜呜……”小毅从米管家怀中挣脱出来,钻到我怀里嚎啕大哭,哭声即委屈又伤心,“我没有下毒,不是我下的,我没有同郝子矜吵闹。呜呜……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
我摸着他头,蹲下来与他平视,“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不过你先安静下来,告诉我昨天和郝子矜他们一天玩闹的细节,我再慢慢想法子,好不好?”
“呜呜……”
小毅吓坏了,一时没收住哭声。
米管家表情很是意外他在这种情况下对我的依赖,毕竟昨儿早上我还厉声叫小毅“滚”。
小毅他从小在世安府或是被周槐之他们保护的严实无缝,如今这一遭怕是比遇见杀手还要难过害怕。
因为郝子矜他们是他交的第一批朋友。
等他渐渐安静下来,趴在我脖子上的小脑袋抬起来,准备跟我说明昨天的事,我隐隐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尤其脑袋里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心下一定,附头到小毅身上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药香,一点也不刺鼻,且还很好闻,可我在他身上深吸了几口气后,身上传来酥麻感,头疼的更紧密了。
肯定是某种可能后,我没听小毅说话,立即站起身,对满月道:“快,计划行事!”
“夫人,怎么……”
“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