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暗哨被悄无声息的消除掉后,无论是韩元生还是金都商会的金见珍都有些震惊。一个是不认为赵拂生会拥有如此灵敏的嗅觉,这么快就能查出自己家眼线的准确位置,第二个是震惊与赵拂生的狠辣手段,这里再怎么没有王法,也终究是一座重要的边关雄城。
而且发现暗哨被除之后,派人检查过后发现,每一句尸体都死的干净利落,除去几位高手,其余基本上都是一招致命,现场没有查出任何马脚。
韩元生这几天没有去往城主府,而是小心地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听到手下的报告,此时对赵拂生的危险评价又再升了一级。
他犹豫了一会,对手下说道:
“去通知猛虎帮的王虎,让他用钱买也好,吞并扩张也罢,给我拉出三百人能打的队伍。另外通知其余几位公子,让他们派出所有精锐高手。”
说完那手下领命而去。他现在不得不加紧节奏,尽快除掉赵拂生,一旦他真正和牟旋结为亲家之后,这以后就算是韩元生不愿与他为敌,那赵拂生也未必会放他们全身而退。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赵拂生对他的仇恨比他想的还有重。
另一边,银卫城迎来了一队人马,均是骑战马,披披甲,人数将近二十多人。队伍当中专有一人手里举着一个‘金’字大旗,相比就是金见珍请来的帮手。
在这队人马进城的第一时间,赵拂生已经通过守在城门口的眼线们知晓了。他远远的看向这队人马。发现清一色的六品实力,为首几人更是有着五品实力,可见这金都镖局的实力不是浪得虚名。
那队人马进城之后直奔商会驻地,金见珍早就带人提前在门口等待。
那骑马的中年人一下马,一巴掌就甩在这位银卫城商会的负责人脸上,金见证连个入品级的武者都不是,顿时眼冒金星,摔倒在地。那人仍旧不解气地踹了他两脚,怒声骂道:
“没用的东西!我金宝秋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混帐东西,做生意没头脑,争权没心计,怕你在本家被其余兄弟玩弄死,就派你来着遥远的边城坐这土皇帝,只要不出差错,保你荣华富贵到老!可没几年的时间,一手好牌打烂不说,反而是把自己商队给折损进地牢,我当年真该一手掐死你,省的给我添乱!”
那金见珍哪里敢回嘴,躺在地上悲凉地哭嚎着,希望能用卖惨来缓解自己父亲的震怒。他最知父亲的脾气性子,说杀他一点都不会手软。这些年为了和家族里的长辈们争权夺势,手底下不知干过多少血腥的事。
金宝秋气仍不减继续骂道:
“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都暗地里做了些什
么!暗自勾结匪寇,收买城中大小官吏,甚至和定远将军虞兵眉来眼去,可现在呢?出了事可有一个人来帮你?有一人能帮你解围?没有!你所谋为何你真以为家族里那些人是瞎子吗?你要是胆敢夺取银卫城,自己当那城主,我告诉你,第二天你就得横尸城头!不说别人,我就第一个出手宰了你!”
金见珍也不打滚儿卖惨了,连忙爬起抱住自己父亲的大腿求饶道:
“父亲,孩儿知错了,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金宝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气的又是一脚把他踹飞出去,继续骂道:
“父亲?你叫我父亲?我可没你这么没用的儿子!你来这银卫城五年时间,竟是斗不过一个刚来这两个月不到的无名之辈,你说你不是废物,你是什么?”
金见珍见自己求饶仍消不了父亲的怒火,连忙一把拽倒自己的儿子,也和他一样,跪倒在地。
他早已提前告诉自己儿子见到爷爷该怎么说,那孩子哭道:
“爷爷,这事全怪浩儿不好,是那人欺负了浩儿,我不该告诉父亲,让父亲受此人羞辱,爷爷要怪就怪浩儿吧,别再打父亲了。”
说完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金宝秋知道自己儿子不争气,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自己孙子身上。此时见孙子替他求饶,心里的怒火也减了几分。他一把拽起名叫金浩的孙儿,对金见珍说道:
“我替你解决掉天下镖局之后,以后浩儿就跟在我身边,我真怕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把浩儿也教坏!”
说完抬步走进厅堂之内,对着金见珍骂道:
“还不快滚进来!”
当天,被关押在地牢里的金都商队的人马就被放了出来。金宝秋亲自带着大笔的金银前往了城主府,说是清剿这五年金都商会的商税。至于两人具体谈了什么事情,无人知晓。
待金宝秋走后,牟一鸣小心的来到了父亲面前,也没有询问,只是给他满上了一杯热茶。
牟旋问道:
“一鸣啊,你说用一个赵大来换金都商会的鼎力支持,合不合算?”
牟一鸣惊声说道:
“父亲,你...你是想...?”
牟旋喝了一口滚烫的热茶说道:
“没错,养了一条狗,也是时候让他向主人表忠心了。”
“那姩雪怎么办?”
牟旋盯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以为我这个年纪了还真会对一个小姑娘而动心忘了分寸吗?在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舍弃。等那金都商会对天下镖局动手之后,留下姩雪就是。”
说完他在心里又补了
一句:
“还有那个会制药的方士姑娘。”这些时日他服用赵拂生孝敬过来的壮龙散颇是有效,让他久旱终逢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