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其实已经有定论了,不是吗?
走出这里,容礼手指轻轻摩擦着手里的折扇,眼神很温柔又很复杂,喃喃道:“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所思隔云端,奈何凡肉身。愚公不复见,精卫长泣鸣。天神犹降怜,谁可恨终生?海有舟可渡,山有可路行。此爱翻山海,山海俱可平。可平心中念,念去无自唏。但可寻所爱,永不弃已心。容礼啊容礼啊,你何尝不知,只是,偏偏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偏偏时间流速相平之时,便是无所再见之时……苍天有时候何其残忍,虽不是天人一方,却也大差不差了。我难道只能做姜姑娘生命里的过客吗?”
“十三岁,十七岁。下次见面,她十八岁了,我又是多少岁?十六岁或是十五岁?”
“仅仅只是我对姜姑娘起了这心思,姜姑娘呢?是否只当我是朋友,又活是弟弟看待?”
容礼并不确定,好像此行一趟,是解决了心里的疑惑,又好像有了更多的烦忧。
现在该做什么呢?容礼也不确定。
便随便走走,走到了一座寺庙,寺庙前有一颗姻缘树。人们把刻了自己名字的木牌挂于树枝上以求姻缘。
容礼不信神佛,此刻也是去取了两块木牌,一块刻上“容礼”,一块刻上“姜琰”,仔细的扔上了这姻缘树最高的枝头,牢牢的挂住了。
容礼小声道:“愿终有真正相逢日,愿相逢正是时,愿一切安康。”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不相信,却也会做一些这事情。
容礼漫无目的地走着,却被人拦住了,侧目一看,是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看着挺有仙风道骨的。
容礼微眯了眼,往后退一步,不知为何有点反感这个道士:“道长拦我作何?”
道士晦深莫测的笑了笑,往旁边伸手:“小郎君,我与你有缘,请往这边走,便于细说。”
容礼轻轻扇着扇子,他倒想看看这道士到底要做什么:“麻烦了。”
坐于桌前,道士给容礼斟了一杯茶:“请。”
容礼看了一眼,并没有动这杯茶:“道长到底有何事?”
“小郎君,你要当心你身边的人,贫道见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贫道除妖数十载,小郎君身上妖气缭绕,定是身边有一重大妖孽,小郎君需要万万小心。”道士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手中拂尘一扬,尘土飞扬。
容礼目光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道长以何为凭?”
他倒想看看,这道长还有什么本事。一边说话,一边施压。这人像是冲着姜姑娘来的,这个世界的人,不应该知道姜姑娘才是。再试探才知道到底是不是冲着姜姑娘去的。
道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知晓小郎君身边藏着一个妖孽,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看不见长什么样子,只能听到声音的女妖。此女妖极为狡猾,贫道已经遇见过好几个了,河间高尚书之子身边就有这样的妖孽的存在,坏人根基,利用你助他行事,而你们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合格了就会被他吃掉灵魂,永世不得朝生,不入轮回。”
容礼并不相信:“胡言乱语,姜姑娘之好,礼记在心间。”
道长拿出一面很特殊的旗帜,和一灰白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