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的身体倏尔僵直，江有雪察觉他在发抖，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萧穆猛的转头，看见江有雪，眼神像见了鬼一样古怪，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江有雪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吗。”

“你……你你你……你不是傻子……”

“是，也不是。我宁愿做个痴儿。”

江有雪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跪了下去：“皇后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萧穆这一声有些大了，赶忙捂住嘴，“你说什么？”

“她是被人害死的。我们要找出这个人，给皇后一个公道。”她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江有雪没把这句话说出来，顿了顿，继续道，“这深宫之中，只有我们能做这件事。秋喜死了，她想用自己的命求这个公道，但是你看到了，没有效果。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我们需要合作。萧穆，我能相信你吗？”

窗外风声频传急，江有雪听到萧穆的心跳声，飞快，沉重。

良久良久，到火光都只剩一个小小的火苗的时候，萧穆才开口说：“能。”这一句格外沉厚，江有雪再去看他，好像他突然从少年变成了一个能担当大任的男人了。

萧穆转过头看着江有雪：“如若能查明真相，我要手刃始作俑者。”

“好，一定能。”

两人收拾了一地的的灰屑，在乾华宫的后门分了手。回听雪楼的路上，江有雪的心脏跳得飞快。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她看到那个坚直的背影，她觉得这是个有情人，这样的人是值得并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