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因为她偷偷离府气病了,现在还卧病在床,那些人真是好大的脸面。
“去看看。”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穿上衣裳,命人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直奔她爹娘的院子而去。
院子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一队侍卫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就看到一个小眼睛的男人站在中间,质问她娘。
陈文?!
白秋月虽说是千金小姐,但也是白尚书的掌上明珠,对朝中大臣多少还是认识,好巧不巧,这陈文她就知道,小小官职,竟也敢在白府耀武扬威。
“陈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呢!我娘卧病在床,尚在病中,你就让人把我娘从床上叫起来,声声质问,敢问陈大人所为何事,如此明目张胆地闯我白府!”
白秋月端着千金小姐的姿态,挡在她娘身前,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文。
见来人是她,陈文眸底闪过一抹不屑,道:“白小姐不了解实情,还是早早回去歇息吧!或许今日是白小姐最后高枕无忧的日子了。”
“陈大人此话何意?”白秋月一听这话,太阳穴突突了几下,随即说道:“陈大人这样恐吓我,可不是该有的风范。”
陈文闻言,心中冷笑,道:“想必白小姐还不知道白尚书都做了些什么,今晚是皇上下旨命我前来调查白府,白小姐身为女子,还是在一旁等着吧!”
“你!”
“月儿。”白夫人见女儿这般冲动,顿时皱紧了眉头,呵斥住白秋月。
白秋月对上母亲的视线,示意她不要冲动行事,这才强忍住心头怒气,退到一旁。
待侍卫在白府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陈文想要的东西之后,这才离开。
看着府里一片狼藉,白秋月太阳穴跳了跳,心中甚是不安,“娘,爹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秋月抓着母亲的手,眉头紧锁,指尖微凉。
白夫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能暗暗叹息一声,道:“娘也不知道,只是你父亲进宫整整一日了还未回来,恐怕是……唉!”
听娘亲沉重地叹息声,白秋月心情也越发沉重。她隐隐觉得不仅难以嫁给宁王了,就连尚书府都很可能保不住了。
夜色凉薄,阵阵寒风迎面吹来,犹如打在了白秋月的心尖上,心中越来没底了。
皇宫之中。
陈文拿着找到的证据和白尚书手底下的人,义正言辞地状告白尚书的罪状,悉数说下来,竟有十几条之多。
白尚书开始还能喊冤,到陈文将他买卖千金散的证据摆出来,他便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上了。
见状,大晋帝气得身体微微发抖,冷哼道:“好,白石安你真是好得很啊!”
他本以为白石安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就是胆大妄为了,没想到白石安竟然真的敢买卖千金散这种祸国殃民的东西。
“来人啊!即刻把白石安关进大牢,择日问斩,传季墨白。”
大晋帝眸色阴沉,季墨白很快就赶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季墨白一身冷硬朝服,面色淡漠,他早已收到了宫中的消息,此时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朕命你现在就抄了白石安的家,抄了尚书府,把他这些年利用职权买卖千金散得来的钱财,一一收缴!”
大晋帝声音颤抖,眼神森冷无比。
季墨白神色不变,当即就领命出宫,直奔白府而去。
一直胆战心惊的白秋月母女俩还没睡着,便听到有人强闯进来,顿时绷紧了神经,还以为是有强盗进门了。
正当白秋月嘀咕着今晚不顺的时候,白夫人仓皇地推门而进,叫她穿好衣裳,收拾东西。
白秋月不知所以,看向母亲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娘你这是做什么?就算皇上对父亲行事有所不满,也不会真的不顾情面的,更何况父亲忠心不二,又……”
“给我搜!”
门外传来的洪亮的声音打断了白秋月的话,叫她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