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其实她的绣功一直很差,根本不适合做女红,不过她睡不着
意外地,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的针偏了,穿过去的时候扎到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他居然亲她,她的脸
愣了半响,他却用脑袋在她颈项间拱了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会好好爱你的。
梦菲心尖一颤,眸中有些酸涩,眼泪就那么毫无症状地流了出来,她出事后,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没再去过其他侍妾的寝居,她想她要的
并不多,他对自己有这份心,就好了,她知道的,她无法成为他的唯一了,却也想这样傻下去
泪滴在了他的手掌上,他慌乱地道:“怎么了,怎么了?!”
燕王看到她白皙手指上的一点鲜红,眸沉了沉,责怪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拉起她的手,含住了她的指尖
温热的舌尖吸吮着手指,一股颤栗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梦菲心悸起来,她急着抽开自己的手,燕王好笑地道:“你怕什么,难不成我能把你的
手指给吃掉?要吃也是吃你吧!”
梦菲皱紧了眉,燕王哈哈一笑,在她面前,心情居然这样的平静,刚才的郁卒一扫而空了,他想他发怒不是因为在乎初晴,而是过不去面子!
他在梦菲的对面坐了下来,“凶手没抓到,抓到了初晴的奸夫。”
梦菲脸色一白,初晴的奸夫!她瞪大眼睛看着燕王,纸包不住火啊,燕王他会怎么处置他们呢?后果简直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燕王握住她的手,叹息了一声:“你在担心初晴对不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初晴和她的关系虽然若即若离,不过在几位侍妾当中就属她和
初晴关系最好。
梦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你会为她求情吗?”亚有帅扛。
求情明知他不会答应何苦徒劳
她摇摇头,眸中却闪烁着惋惜的光芒,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也许他们的相爱本身就是一场错误,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和雁痕天的将来,是否也是一场错?
燕王握紧了她的手:“本王必须给那些侍妾一个警告,所以初晴不得不死,以儆效尤。”
梦菲打了一个寒颤,眸中黯淡了下来。
她挣脱他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也许在她背叛你的那一天,她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她依然义无反顾。
燕王看着宣纸上的字,再看着梦菲:“你还是替她求情了。”
梦菲低垂着螓首,却听他道:
“还好我不是皇上,不然金口玉言,怎么收得回去。”
梦菲抬眸,看到他柔和的脸庞,心中一喜,燕王笑着:“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她,那你要怎么回报本王?”
回报,她能怎么回报呢?
“咳咳本王可是好些日子没有了”
梦菲心神领会,指了指他的胸膛,上面还有伤呢,而且她现在这么丑,她害怕在他眼中看到自己
他将她抱上了自己的大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对她的欲望从来就没有消减过,她紧绷着身子,居然有些紧张,身体的契合让他满足地叹息,他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
字,每喊一次,她的心里就会开出一朵花,她重重地喘息着,跨坐在他身上承载着他给予的热情。
“三哥”
四王爷的声音传了进来,梦菲一颤,燕王抱住她柔软的身子,低声地道:“没事。”
“四弟有事吗?”
“臣弟起床的时候,忽然发现貂儿不见了,在你们这里吗?”
燕王正想否定,穿过梦菲的肩膀,看到了窗户上站着的貂儿,也就是说,它刚才一直在看活春宫?!他太投入了居然没有发现,他和梦菲在一
只貂儿面前上演激情,这感觉怪怪的
“在,你等一会。”他不得不抽出自己的身子,将梦菲抱到床上,走到窗前,凶神恶煞地盯着雪貂看,叫你看,小心本王挖了你的眼睛,他一
拳下去,那貂儿“卿卿”叫了两声,跃下了窗户,一路朝着四王爷飞奔而去。
“貂儿,你果然在这,半夜三更的乱跑什么”四王爷的声音带着歉疚:“三哥,打搅了。”
燕王干笑两声:“没事。”
他的脸色其实很难看,是啊,谁喜欢这个时候被打搅呢?这貂不知好歹也就算了,貂儿的主人更不知好歹!
他搓了搓手,如饥似渴地奔向床榻。
他掀开盖在梦菲身上的衾被,刚想“饱餐一顿”
“王爷,属下在浣衣院抓到一名鬼鬼祟祟的丫鬟!”明玥的声音!
他嘴角抽搐着,今晚,是存心不让他好过吗?!
他偏不信这个邪,撑起身子,将自己沉入她的身体深处,对着门外的明玥说道:“押着,本王马上过来。”
一惊一乍的,她的心跳得厉害,他啄了一下她的唇:“总要先满足你才是。”
梦菲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吃哑巴亏,明明是他,是他是他欲求不满哎,这人
末了,他附在她的耳畔说:“本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王的属下已经有毒圣的踪迹了。”
梦菲听完,果然是一阵欣喜,这么短时间就能打探到毒圣的消息,他,果然是不容小觑的。
“若不是如此,本王哪有心思和你恩爱。”
她小手捂住他的唇,闭嘴,闭嘴,别说了,不知道她也会脸红的嘛,这么赤裸裸的话也能说
他满意地一笑,穿着袍子下了床,“等我回来。”
燕王出了雅轩,雅轩门外正是明玥和他抓到的那名丫鬟,见燕王出来,明玥迎上去,将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燕王:“王爷,属下抓到她的时候
,她正想把这药粉撒到井中。”
燕王拿起药粉,嗅了嗅,“带她到花厅来,还有你”他随便指着一名侍卫:“让风小生来一趟花厅。”
“是,属下遵命。”那侍卫快速地跑开了。
燕王眯着眼瞳,率先大步地前往着王府花厅,风雪连天夜,寒风瑟瑟。
风小生抵达花厅的时候,睡眼惺忪,在燕王面前打了一个呵欠,燕王也没和他计较,只道:“风大夫你看看这药粉是不是解井水里的毒的?”
风小生挑了挑眉,走到燕王的面前接过那包药粉,打开,指尖沾了一点,抹了抹然后凑到鼻间一嗅,眉头一皱:“果然是。”
燕王徒然站起来,抽出明玥身上的佩剑直指着那丫鬟:“说,谁指使你做的?”
那丫鬟诚惶诚恐,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王、、王爷,奴婢不知道王爷的意思”
“嗯?”燕王怒极,眼眸一瞠,那剑直接抵住了她的脖颈:“想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梅夫人,是梅夫人!”她情急之下,只得和盘托出。
风小生闻言心中一震,玲霏?
燕王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凭什么说是梅夫人做的?”他是不信的,梅玲霏怎么会费尽心机地害梦菲呢!
“奴婢对天发誓!”那丫鬟颤着声音起誓:“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梅夫人交给奴婢,她说给奴婢一千两银票,在无人的时候
把这药粉放入井水中然后她会找机会送奴婢出去的。”
“一派胡言!”明显的就是栽赃陷害,燕王恼羞成怒踹了那丫鬟一脚,她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
风小生说道:“不如让梅夫人当面对质。”
燕王横了他一眼,权衡之下,还是让人去请了梅玲霏,梅玲霏朝着燕王行礼,抬眸的瞬间她看到站在燕王身边的风小生,面色不改,心头却是
一震,王爷给师姐找的江湖郎中竟然是师兄!他来王府有四五日了吧,却从没想过来看自己,一时间,她的心竟被失落占满。
“玲霏,你”燕王顿了一顿,尽量用不伤害她的话语来试探着:“认识这丫鬟吗?”
梅玲霏顺着燕王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丫鬟,“她有时候会给妾身送膳食。”
燕王眉头一皱:“昨天晚上你身在何处?”
“王府花园。”玲霏不动声色地答道。
“去那里做什么?”
梅玲霏淡淡地望着那名丫鬟:“去收买她”
燕王瞪大了眼睛,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梅玲霏抬头望着燕王:“王爷,毒是我下的。”
“你”燕王气结,抓住她胳膊的力道也在加重,眸中迸射的怒火几乎可以让人焚烧,他狠狠地咬牙,“理由呢?”
“我嫉妒她的美,嫉妒王爷对她的宠。”
燕王甩开了梅玲霏,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恨恨地瞪着梅玲霏,眸中有着不可置信!
“当真是你做的?!”
仿佛是给她最后一个机会,梅玲霏却是垂下眼帘,沉默就是代表着默认。
“本王待你不薄,你竟动这心思!”燕王攥紧了拳头,额角青筋突跳!
梦菲出事的当日,熬汤药的罐子不翼而飞,找不到踪迹。所以他无法确定那药罐有没有问题,也许是药罐内壁涂毒,也许是有人在汤药里直接
下毒,这就不得而知了!厨房盛水缸里的水是没有毒的,也就否定了通过水源下毒,可也不能排除那水缸里先是被人下毒,然后再解毒的可能
性。
所以他当日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浣衣院的井水里提取了水,经过检查,这水井里的水果然是有问题!想必是对方来不及磨灭这一证据,他猜
想对方一定会回来,把井水里的毒给化掉,他守株待兔,结果没想到居然会抓到初晴偷情
看着他的侍妾偷情,他又怎能沉得住气,当场就揭穿了他们,可也因此打草惊蛇了,所以他才会说苏嬷嬷告知他此事他不相信,他其实是想给
对方一个他亲手抓奸的假象,撤去王府守卫后,才回到雅轩,果不其然,明玥就有消息了。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玲霏居然会亲自承认了去,始料未及啊!
气氛僵持着,沉闷压抑。
风小生摇首叹息着:“嫉妒是毒蛇啊。”
燕王回过神来,“那名自尽的丫鬟也是你动的手?”
梅玲霏听到风小生那句话,心中顿感悲哀,她朝着燕王凄凉一笑:“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
“那解药呢,你身上有没有解药?”燕王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把解药交出来,本王才信是你做的!”下毒的人都是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一定会有解药。
“王爷,那药没有解药。”梅玲霏勾起嘴角,淡淡地笑着。
燕王重重地推了她一把,她身子踉跄着,站在她身后的明玥扶了她一把,燕王怒道:“梅玲霏陷害王妃,罪无可恕,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是,属下遵命!”
在被明玥押走前,她望了一眼燕王,余光瞥到风小生面无表情
燕王眸光扫过那丫鬟身上,只见她颤颤巍巍的,抖得跟筛糠一样:“王爷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燕王冷哼一声,一剑刺了过去,那丫鬟当场毙命。
燕王接到那丫鬟的死讯后,当然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总算,这件事情是告一段落了可是他的心依旧是沉重
玲霏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他能怎么处置她?
遣了风小生回去,燕王回到了雅轩,梦菲朦朦胧胧的已经睡着,他为她掖了掖被子,脸上有着愧疚,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害她受苦了
银冥说在风江城有毒圣的踪迹,风江城可是距离皇城最近的一个城镇,能找到毒圣,梦菲的脸就有救了!轻叹一声,他翻身上床,将她揽在了
怀里,低首望着她,嘴角不觉地向上勾起,他倒是希望她脸上留下点什么,这样,就不会有人觊觎她了,他想,他也许是变态的。
第二日清晨,燕王亲自来到了王府的大牢,苏嬷嬷手上端着一碗堕胎药!到底是念及夫妻情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有什么比让一个母亲失
去孩子更为残忍的呢?这对梅玲霏来说无疑是最残酷血腥的刑法
梅玲霏望着燕王,眸中有着畏缩:“王爷,你真的要杀掉你的孩子吗?”她哑着声音道,泪如雨下。
燕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曾经宠爱过的女人,轻扯着嘴角:“你对她下手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妾身以为在王爷心中是有点不一样的。”
燕王冷冷地勾起嘴角:“所有女人在本王心中都是一样的,只是本王的暖床侍妾。”
“那王妃和房侧妃呢?”
“她们身份比你高贵。”燕王残忍地道。
“原来如此”梅玲霏苦笑着,“我只是一名娼妓只是一名娼妓”
燕王沉着脸:“苏嬷嬷,把药给她。”
梅玲霏后退着,靠向墙壁:“我不喝,不喝,不喝!”
“你没有选择!”燕王脸上覆上了一层阴霾:“来人,给本王摁住她!”
两名侍卫上前,抓住了梅玲霏的手臂,燕王亲自端着堕胎药,一步步地走向着梅玲霏,一手捏住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嘴巴,她犹如即将死亡
的困兽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他端着汤猛然灌进她的嘴中!
“唔!”梅玲霏脸色涨得通红,最后变得雪白,燕王手上的药碗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梅玲霏的心也碎了,她的孩子没有
了
地牢里传来了梅玲霏凄厉的哭声,悲恸而又苍凉。
洛云轩
诸葛茜茜方才听完若书报告给她的消息,嘴边便流露出一抹笑意,“若书,做人不能让人抓到任何把柄,梅夫人去厨房的事情被我看到后,我
在王妃面前又帮她洗脱了罪名,就注定她要偿还给我,她害死的是王妃的孩子,而王爷是那么的爱那一个孩子,呵”
“所以主子也让她失去一个孩子。”若书淡淡地道,主子的手段实在是狠厉,她叹为观止。
“不错,若是揭发那件事情,她失去的就不光是一个孩子,而是她的命。”诸葛茜茜那双美艳动人的脸上,浮出了冷笑。
尽管她是若书的主子,可是若书还是想到了四个字:蛇蝎美人。
长得越美的女人,心肠越是毒辣。
“主子果然是英明。”若书这回说的可是心里话,先是让丫鬟自尽,转移视线,误以为是那丫鬟畏罪自尽,王爷何等精明,怎会相信,只是他
走进的却是主子设置的陷阱里面,梅夫人在之中只是一个所有罪名的替身。
诸葛茜茜勾唇一笑,招呼若书过来,吩咐了一通。
若书听完,点了点头,“主子,若书会小心的。”
“嗯。”诸葛茜茜道:“动作要快,我们天衣无缝的计划可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是。”若书走出了落云轩,一阵寒风吹来,她浑身哆嗦了一下。
现在应该是厨房的人搬完柴房干柴的时候,她现在去,一定不会发现,走到柴房门前,四下探望了一番,一个人影也没有,若书快速地走向柴
房,推开门,一眼便看到墙壁凹陷进去地方放着的一个竹筒,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从怀中拿出一个一摸一样的竹筒,然后对调了过来
,一转身,就看到了走进柴房的燕王。
“等候你多时了。”
若书面色一变,吓得肝胆俱裂,手中的竹筒应声落地。
燕王不由得笑了起来:“一环扣一环,你家主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
若书骇得苍白了脸,如果说主子是聪明,那王爷就是绝顶聪明。
须臾,一个丫鬟被扔到了落云轩,躺在贵妃椅上的诸葛茜茜连忙起了身,看到了趴在地上的若书,她心中早已了然,一个抬头,便看到燕王寒
气逼人地跨进了门槛,“本王说你最近来为何如此清闲呢,原来是在算计着呢。”燕王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诸葛茜茜先是露出疑惑,继而站起来,朝着燕王行了礼:“奴家见过王爷,王爷安康。”
“少跟本来来这一套。”燕王冷哼一声:“你做了什么事情,心知肚明,不用本王提醒了吧?”
诸葛茜茜皱紧了眉,装无辜地看着燕王:“王爷恕罪,奴家真的不知道王爷的意思。”
燕王走到跪在地上的诸葛茜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的不知道?”
诸葛茜茜眉淡蹙:“请王爷赐教。”
“好好好,本王要看你装糊涂到什么时候!”燕王重重地咬牙,然后他撩了撩袍角,坐在了杌凳上:“梦菲是喝完那药才中毒的,结果可想而
知,问题一定是出在那碗药上,碗中的残渣经过良大夫的检查,证实是有毒的,本王便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先是熬药的汤罐,对了,那汤罐
不翼而飞了,再就是厨房水缸里的水,那些水没有问题,但是不排除下了毒又用了解药的可能性,毕竟厨房人多,谁要是想动点手脚,也不会
被人发现,这条线索断了,本王却想到了水源的根源浣衣院的水井,水井中的水果然是有问题的你掐算的很好,在本王提取水源之前
投毒下去,以至于之前厨房来提水用,没出问题这点,本王不得不佩服你心思缜密。”
诸葛茜茜听得一头雾水:“王爷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奴家做的?王爷不觉得太高看了奴家吗?”她淡笑着,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可谓是镇定
自若。
“本王守候在浣衣院,却是一无所获,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玲霏竟为你抗下这些罪名。”燕王笑着:“本王猜想,玲霏是有把柄在你手上对
吗?”
诸葛茜茜摇着头:“王爷,奴家还是不懂。”
燕王眯了眯眼瞳:“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本王也觉得确实是天衣无缝,可是你千算万算,永远不会算到梦菲在喝那汤药的时候不小心把
汤药撒在了地上,还好不是夏天,不然那地上的汤药早就干掉了。本王将那点洒在地上的汤药给正好告假回府的黄大夫检查,结果你应该是知
道的,那汤根本没毒,为何良大夫验出来是有毒的?很简单,他被你收买了,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出来用来掩盖你真实罪行的,真正
的问题是出自在”他将手中一个竹筒拿了出来:“在它上面。”他挑眉望着诸葛茜茜:“还需要本王再说吗?”
“愿闻其详。”
燕王眼角抽搐了几下,眸光一沉,“这竹筒是梦菲用来漱口的,你在竹筒内壁涂了毒药,她漱口的时候即使吞食一点点,就会中毒!”
“王爷何以证明这竹筒上的毒是奴家下的呢?”诸葛茜茜临危不乱,即使他抓到了若书!
燕王指着若书道:“你的丫鬟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在本王将罪名全部加诸给梅玲霏的时候,你就迫不及待地派她来销毁证据!”
“王爷奴家是冤枉的。”诸葛茜茜一脸的从容,燕王冷笑了一声。
“若书,你说吧,你去柴房做什么?”诸葛茜茜望着若书,面上波澜不惊。
“回主子,奴婢是去销毁证据的。”若书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燕王眯着眼睛沉思着。
“是何人派你去的?”
“回主子,是奴婢自己”
燕王顿感不对劲,一回首,便看到若书嘴角流出的殷红血渍
“若书!”诸葛茜茜尖声叫着,燕王双拳攥紧着,手背上青筋突跳,好一个死无对证啊!
如此一来,他怎能定诸葛茜茜的罪呢?明知道是她所为,他却不能给一个杀她的理由,燕王愤怒地甩袖而去,而诸葛茜茜嘴角则是勾勒出了一
抹笑意望着地上的死尸,她呢喃着:若书,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妹妹的。
燕王来到王府的花厅,命人传梅玲霏,让她指证诸葛茜茜总可以吧?
“玲霏,不管你有什么把柄在诸葛茜茜身上,本王赦你无罪,你说,是不是诸葛茜茜事先串通你,让你承担这些罪名的?”燕王的心情从未如
此郁闷过,仇者快,他却无能为力!
“王爷,玲霏认罪和他人无关,只是因为王爷的不信任而已。”梅玲霏淡淡地道,燕王怒得拍案而起:“只是因为本王的不信任,所以你伤心
了难过了,就吃哑巴亏了?”
“是。”她回答的有力,干脆。
燕王拂掉了桌上的茶杯,怒火冲天:“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爱本王吗?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明明有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燕王面上肌肉紧绷着:“看来你最终还是要喝一碗堕胎药。”
面无表情的梅玲霏面上终于有了一点起色,她瞪大着双眼惊恐地望着燕王,地牢里的一场戏让她惊魂未定,没想到现在要真的上演!不,不可
以,不可以的
看着她的神色,燕王笑了:“害怕了?你说啊,说出来,把真相说出来,本王就放过你。”
梅玲霏依然是摇着头面色痛苦
他咬牙:“好,不说是吧,来人!”
当那一碗黑色的药汁端上来的时候,梅玲霏只觉得浑身都瘫软了
燕王端着汤药,冷笑:“只有你救得了自己的孩子,地牢里那一碗是糖水,这一碗可是真正的堕胎药,你喝下去,就会失去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也是你的孩子”她的牙齿在打颤,屋里明明有火炉可是好冷就像置身在冰天雪地中一样
“本王要一个孩子还不简单吗?”他呵呵一笑,逼近了她!
就在他要迫她喝下去的时候,门外传来着四王爷响亮的声音:“三哥,有毒圣的消息了!”
燕王心中一喜,他扔掉手上的堕胎药,急匆匆地走出去,回首望了一眼梅玲霏:“你考虑清楚,本王不会就此罢休的。”
走出大门,心急如焚地道:“四弟,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坐在轮椅上的四王爷点点头,“真的,毒圣他现在人在太师府。”
“太师府”燕王剑眉纠结在一起,“解语”话落,几乎是飞奔的速度,他消失在了四王爷的面前!
解语br&;
听完燕王的话,房解语面有难色着:“王爷,如果毒圣真的和爹爹有交情,解语愿意去说服爹爹。”
燕王握住了她的手:“那我们赶快去太师府吧!”
“等等一等!”房解语支支吾吾的。
燕王停住脚步,看着她,须臾,他才道:“说吧,你有什么请求。”
他到底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了,她要帮他是可以,但是必须付出点什么。
房解语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道:“王爷,妾身想为王爷生一个孩子”每次行事完毕,苏嬷嬷都会给她喝不孕的汤药他疼她宠她,却
吝啬给她一个孩子
燕王定定地望着房解语,良久,他才道:“好,等成功取到毒圣的血,本王答应你。”
房解语一喜,不过面色微垮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道:“你会生气吗?”
“不会。”他握紧着她的手:“你是我妻子,帮我传承子嗣是应该的。”
她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好,真好
他拉着她,往外面一直走去,眸光是冰冷的,走出解语过青石小径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白衣飘飘的她站在梅花树下
他心中低喃着:梦菲,为了你,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