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无前例地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冷战。连着几日,季扶光都没睡在主卧,而是一声不吭地在三楼的次卧休息。
他终日早出晚归与陆白相处不多的时间里几乎都面若冰霜,视她为无物。
即便两人同处一桌吃饭他也不曾抬眸看她一眼。
陆白想,大概那天自己说的话真的惹他很不痛快吧。
她却十分平静,一如既往地每天上学花大量时间练琴,甚至还有闲情逸致陪着秦西西逛街给陈煜挑选生日礼物。
……季扶光大概不明白,他的冷漠永远惩罚不了陆白。
因为她早习惯了。
他的确也忘了,这段婚姻中的大部分时间陆白一直都孤零零地被他晾在轩城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永远猜测着他在哪在忙些什么。
而事到如今,她已根本不在乎了。
人与人之间在意,总是此消彼长,太过微妙。陆白迫不及待想知道,还需要多少时间季扶光会彻底失去耐心。
‐‐因为不会有人想花钱养一只不乖又不听话的小鸟。
可两个人的关系分明已经降至冰点,每日接陆白回公馆的专车还是会准点出现在轩大后门,季扶光无论应酬到多晚,都会回公馆过夜。
他冷着她又困着她。
拉锯之中,暗涌无数。
直到一周后的一天,陆白被接回公馆,在玄关处看到了一双陌生的女士高跟鞋。
她站在门口怔了数秒,很快面色如常,换好鞋子走进客厅。沙发上果然坐着个女人俏丽的背影,正倾身向前焦急地说些什么。
陆白认出了她的声音。
居然是林意娇。
季扶光双腿交叠地坐在她对面,满眼淡漠,脸上也没什么耐心。
听到陆白进来的动静,他才慵懒地掀起眼皮,与她静静对视了一瞬。
&ldqu;扶光,那天我真不是有意的……&rdqu;
&ldqu;好了。&rdqu;
他骤然打断了林意娇的喋喋不休,起身道,&ldqu;你有什么话,自己和她说吧。&rdqu;
说罢,便冷漠地从陆白身侧走过,离开了。
林意娇错愕地想喊住他,默然回首,才看到静静立在走廊上的陆白,声音不由
一噎&ldqu;呃,我正等你呢……季太太。&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