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强大的威压过后,就是一阵地动山摇,强大的震动从地底开始蔓延,
原本的土楼位置开始塌陷,不过眨眼功夫,就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月亮的光照不进去,像是地狱的通道一般骇人心魂,
这坑的边缘还在不停地朝着外面延伸,所到之处,沙石沦陷,树木不在。
“快往后跑!”
云深险险拉回一个快要跌下去的男人,一行人被威压压着,几乎寸步难行,但是求生的本能让连滚带爬地往后急急退去,直退到十几里之外,那坑才停止了扩张。
这里已经是昨日师樾三人歇息的小河边,一部分河滩也被巨坑吞没,黑水决堤,哗哗地和泥石土块儿一起流进了面前的深坑,许久都没有个声儿传来。
云深几人终于可以停歇下来,一个个捂着胸口大呕鲜血,五脏六腑移位般难受,但是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就连魂体的小姑娘都受到了影响,手中的饴糖掉入了深坑。
然而正当几人捂着胸口惊疑不定地猜测师樾几人是否已经遇难的时候,面前的深坑又出现了变化。
亮如白昼的光辉从深坑底部蔓延出来,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在一处,余波悠长,小河的水瞬间倒灌大半,天地仿佛都为之震动。
方圆千里的人都可以看见这通天的光柱拔地而起,云深几人根本不敢再直视,衣袖掩目,强大的灵力被这奇怪的深坑吸收了大半,
几人身上骨血俱颤,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光幕陡然消失,一个银发的男人捂着胸口从坑中一跃而出,很快融入夜色之中,了无踪迹。
令人心悸的威压消失不见,云深拿开衣袖,面色慎重,这样的力量万万不可能是一个元婴之人造成,下面究竟有什么?
空气里一片寂静,就连寒虫也不再叫唤。
就在这时,又一人从巨坑里被扔出来出来,重重地跌落到河床裸露出的淤泥乱石之上,他身上的小结界在落地的瞬间破散开来,整个人成了漆黑一片的泥人。
云深目力极好,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认出了这人是与师樾一起的那个锦衣少年,连忙上去将人从泥中捞起,放到岸上,试探鼻息之后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才放下心来。
他们以为师樾和另一个姑娘会紧随其后上来,然而等了几个时辰,坑底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们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大坑的底部慢慢升起来水,一直到了离坑的面上还有几丈的高度停下来,
月亮的倒影明晃晃的落在上面,那水不知从何而来,而也不知是什么水,应该是极寒的,面上冒着丝丝缕缕的寒气,站在这边上的几人都忍不住又添了衣裳。
渐渐地,月亮的倒影消失,天空的边缘出现了微亮的白光,这个深坑中也没有一点动静。
云深终于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他很自责,自己该拦住师樾的,他们应该再商量着徐徐图之,而不是现在这样,让他们白白送死,
毕竟,除了本就生活在水里的东西,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水里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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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