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念就这样在心砰砰砰直跳的情况下睡得香甜。
清晨,管清念醒来,一抬头见到了晏修光洁的下巴,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又忍不住悄悄红了,她想着,地龙没有修好也挺好的,他们睡在一个被子里也暖和。
在管清念出神的时候,晏修也醒了,低头正好瞧见管清念微微扬头盯着他,晏修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戏谑道:“念念一大清早这么盯着我,是平日里没看够吗?”
晏修玩笑的话,往管清念脸更红了,忙不迭的转过身,不想理他,那有这么笑话人家的。
而在背后的晏修笑的更开怀,这小丫头可真是不禁逗,但是越逗越好玩。
以往,管清念虽然不用向婆母请安,但起的也早。自从晏修回来之后,她也跟着一起睡到自然醒,索性这院子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他们到是更自由自在,冬天里被窝暖和,还有一个暖床的人,自然更不想起,就是醒了,也爱赖床。
晏修收紧手臂,把管清念搂的更紧,有这么一个软乎乎的人儿在怀里,晏修乐的想睡个回笼觉,可惜总会有不识趣的人来叨扰。
此刻芷荷站在门外道:“大爷,大奶奶,二奶奶来了?”
晏修闭着眼睛,不想理睬,杨舒婉上门肯定没好事,她一天到晚管着这么一个大家,还能腾出精力来褚意苑找事,真是努力。
晏修不想理她,但是管清念不好不理她,想起床,可是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等了半晌道:“二奶奶来找我,我起来看看。”
手的主人没有应答,也不想起来。
管清念见晏修一动不动,犹豫片刻想去掰开缠在腰间的手,但是那双手像是与她作对一样,反而收的越来越紧了。
管清念又转过身子,面对着晏修,扒在他怀里,推了推他的胸口,软声软语:“晏修,让我去见见好不好?”
这软绵绵撒娇的语气,让晏修的身体都热了起来,感觉身下有点不对劲,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情况,晏修忙放开管清念,让她起床。
在管清念起来后不久,晏修也起了。
“你怎么也起了?”
“怕你被她吃了。”晏修开玩笑道,管清念性子和软,自己还是看着点好,免得吃亏。
两人穿戴整齐出来,杨舒婉已经在堂屋喝了两盏茶,绿茶下火,但她喝起来反倒是越来越上火。
“这日上三竿,大嫂才起,可真是好福气。”见到两人出来,杨舒婉忍不住阴阳怪气。
想到今日是为什么没有起来,管清念也不好意思回怼,只得问道:“二奶奶来我们院里可是有何事?”
“这几日看到褚意苑进进出出的不少脸生的人,这是在做什么?”明明两个人都坐在这里,但杨舒婉只敢对管清念质问,不知为何,晏修虽然看着也和善,但是杨舒婉面对他总是心里忍不住发憷。
“这几日院子里在修地龙。”用地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晚所有人都知道,管清念也不藏着掖着。
“地龙?”杨舒婉惊讶出声,盘地龙和使用地龙的花销可不小,府中也只有老爷和夫人的房里有,没想到这褚意苑竟然也要盘地龙,杨舒婉自知比不上管清念的嫁妆的,忍不住心里发酸:“盘地龙虽然是件不大不小的事,但舒婉好歹也是府中掌管中馈之人,这样一声不吭的,大嫂也不是叫舒婉难做。”
管清念愿意与人为善,因此说话总是周全所有人的面子,但是晏修可不这样,担心自己小媳妇吃亏,晏修抢到管清念前头道:“盘地龙是因为我身体的缘故,这花销皆是念念所出,也正是因为不花公家的钱,才没有与二奶奶说,这若是说了,花媳妇的钱岂不是让我们府上没脸,少不得让公家贴补一些,这样一来,岂不是才让二奶奶为难。”
原本事情讨论的是能不能盘地龙,到晏修这里一下变成,盘地龙是花自己媳妇的钱,他不花公家的钱已经是很体谅大家了。
而杨舒婉显然被他绕进去了:“这盘地龙没有花公家的钱,那以后不是还要多派两人来这里烧地龙,这府上那一处不是精打细算的。”
“二奶奶所说的花销皆有我出。”一旁的管清念出声,晏修想盘个地龙怎么了。
晏修忽而笑了笑,这小丫头说的话可真是令人动心。
一句话堵得杨舒婉哑口无言,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杨舒婉走了,不一会儿夫人的婢女又来了,让晏修两人傍晚去请安。
管清念应下后无奈的道:“盘个地龙,可真是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