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满满面容肃杀沉重:“我有自保能力,可以保护好自己,但若是天子和皇后娘娘有什么损伤,你们能担负得起责任吗?”
一句冷漠至极的话,直接让这些暗卫们想说出口的长篇大论戛然而止。
宁满满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瘫软在地,草地湿漉漉的触感让她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刚才凑得近了,她可以十分确定,亭子中的人并非她的父亲,那她的父亲在哪儿呢?
而且这件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已经十分玄乎了,他们要多久才能找到事实的真相?
她单手拄着地面,强撑着周身疲惫起身,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皇宫中:
天子和容皇后正端坐在书房中,一同看一本游记。
天子面容淡淡:“这上方记录的小桥流水人家,颇为美好,等过段时间有机会,我们就一同出去走走。”
“是,野梅山杏暗芳菲也很不错,我们到时可以顺路去云水村走一走,看一看太子和满满长大的地方。”容皇后附和时,双眸绵长,透露着几分向往。
天子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好,那我们先约定好,出去游历个三五年。”
容皇后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陪笑道:“好,都依你。”
“哟,这么浓情蜜意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一道讥讽的声音传出,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氛围。
天子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容玲,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出现自然是想让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容玲浅浅笑着,略一抬手,偌大的书房中瞬间出现了一块小石头,随后,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响起。
天子错愕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一股被背叛的怒意冲上脑袋。
他死死瞪着容皇后:“你!你为何要背着我与他苟合!你是不是还对他有念头!这是你们的第一次,还是你们已经偷偷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了!”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看着他狂怒的神情,容皇后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陛下觉得是怎样的,那就是怎样的,臣妾并不辩驳,因为知晓辩驳无用。”
天子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难受至极,耳朵嗡嗡的叫响不停,像是情场失意的小孩,无力的松开双手,喃喃道:“你明明知道我介意你们有联系,却仍旧与他厮混在一起,而且还不愿意同我解释。”
“若我说,我们都是被人陷害的,你信吗?”容皇后眉目划过一瞬间的愧疚,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天子闻声却是炸了,声音兀地拔高几度:“谢元洲的本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要他不想,这天底下有谁能够算计得了他?依我看,他就是狼子野心,早就对你图谋不轨!”
“陛下你看,你的心中早就下了决断,臣妾再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容皇后苦笑一声,随意的坐到了一旁:“你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一切的真相,那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不在乎了。”
最后的几个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天子神色难看,手背早在不自觉中青筋暴起:“朕再问你一次,这次你是选他还是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