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整个世界都是清亮的。
阳光穿过淡淡的雾气,喷洒在尘世万物,赏心悦目。
察省。
张垣火车站。
这条铁路线,直通晋省的钛原。
跟严溪山修的铁轨,同样规格。
这个严溪山啊。
算盘打的叮当响。
在别的军阀都为争权争地盘,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他却关起门来搞建设,就单这一点就值得另眼相看。
只是这严溪山,太过抠门,把铁轨修的窄。
其他的火车,根本进不去晋省。
这严溪山,还真是个土财主,一直经营他的一亩三分地。
不过,裴肆也在察省搞建设,这铁路自然也要修。
于是,他把铁路搞成了跟严溪山一样的规格。
两省连接起来了。
老严不同意,也得同意。
谁让西北军比晋军强。
当然别的军阀,不像他们两个搞建设。
天下间,除了常盛凯、张大麻子,就是他们两个了。
月台。
裴肆穿着黑色军服,领口显示着三个金色将标志。
他身后则是侍卫队。
清一色黑色军服,军盔,防风镜,战术背心,手套,皮靴,护膝、护肘、皮靴。
手里拿着的是清一色波波沙冲锋枪。
军容肃穆。
毕竟人家带了这么多货物,一整列火车。
很隆重。
这人,还是要见的。
既然人家这么隆重。
那他也要隆重。
亲自迎接。
裴肆的目光看向了,不断卸货的人群。
这些人一副绿林的短打装扮。
每个人腰间都别着驳壳枪,身都散发着彪悍的气势。
一看,就是经常刀头舔血。
不过,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其他人,而是注意到了一个女子。
容颜极为秀丽,身盘扣黑色白线条格子的衣,下身是黑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了辫子,垂在腰后。
气质很特殊。
怎么特殊法?
明明是一副大家闺秀的装扮,却偏偏威仪自露。
而且,腰间还有两个枪套,两把驳壳枪。
这是什么奇怪的画风?
……
“你比报纸帅气的多!”
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
李青岚脸噙着笑意,看着裴肆。
剑眉朗目,眼神深邃,鼻梁不高不塌恰到好处,嘴唇线条阳刚,身散发着淡淡的位者威严。
这张脸,她可是在报纸经常看见。
以前看的是报纸,这次看的是真人。
还真别说,是很帅。
由于裴肆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西北军大帅。
关于裴肆的民间传闻,有很多。
什么这下凡,那下凡的。
这几年,裴肆经常登报,基本都是宣传察省的,说一些察省的政策,民众的一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