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烟抬头，一副想要夸夸的表情。

“你……你也很善解人意。”

“可是，我刚刚什么话都没说呀。”

江南烟露出幽怨的表情：“师兄你不是真心想夸我的。”

左艾脸色都有些青了，亏他之前还在想她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呢，现在看来，黑心！

“当然不是啦。”

左艾脑中于刻不容缓间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正色道：“师妹刚刚知道周围有蚊子，用剪刀吓走它们，这还不体贴，善解人意吗？”

看了看手中快要扎进他屁股的剪刀，江南烟忽地展颜一笑：“没想到，这都被师兄你看出来了。”

……

“呼——”

好不容易才终于从两个师妹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左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哪怕是和何景莹在幻境中做上成千上万次，都没有应对两个师妹那么恐怖。

但没想到，谁叫他是师兄呢？

左艾收起飞行法术，落地的刹那间，何景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雪月仙子，若继续再呆下去，对你我双方，都不会是一件太过友好的事情。”

左艾眼帘微垂，轻声道。

‘雪月仙子……’

何景莹忽然觉得内心很不是滋味，此时此刻，她甚至于觉得，比起雪月仙子这个称呼，她更愿意接受对方用幻境里对她的那些下贱称呼来称呼她。

“你看完这封信，若还要赶我走，我走便是。”

何景莹将那封依旧干净的信递了过来。

左艾轻轻挑眉，似乎是没意料到，她会如此笃定。

他接过了那封看起来寻常无比的信封，信封之上，还加持了防止神念查看的符纸。

左艾撕下符纸，神念渗入，将里面的内容一扫而过，刹那间，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为了防止自己看错，他甚至于还亲自撕开了，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你师尊说的是真的？”

左艾忍不住问道。

何景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我没看过信上的内容，不过师尊说了，三年之后，只要你遵守约定，她到时候自然便会将想要的东西给你。”

“我明白了，还有另一个问题。”

左艾把信收了起来，上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后，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你不惜被逐出师门，也要来我云烟宗，甚至于不惜为奴为婢？”

“什么？！”

他的这句话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了，以至于将借助阵法躲在暗地里偷听的两人都给吓出来了。

“师兄，三思！这个女人绝对是有什么阴谋。”

“对，没错，师兄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她的要求啊。”

符天雨挡在他的身前，抓住他的手臂，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