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茫茫无尽处,
云烟袅袅世外锋。
千山独壁依云障,
书剑成碑论英豪。
天门山,但见巨岩成书,刀锋剑痕浮现,犹似先贤所著。任凭风雪侵蚀,时光流转,石峰之新痕未增旧痕未减。
“师哥!你怎么会想着来此地?”临颍言辞坦露不解道。
“师傅昨日留下一句谶言,所谓:‘翠峰依云纷争地,总叹江湖事不平’。想来归元宗能够应对此地的便是天门山奚雪峰。”
“师哥!你怎么确定的奚雪峰?”临颍追问道。
“师傅已经交代,难道还有错。”墨涵说罢拍了拍临颍的手臂,当即自顾自的往山走去。
奚雪峰近的天际,故此常年积雪风雨不化,亦是古来先贤绝武争锋之地,多有余威剑招遗留,虽是化外之境却也的夺命绝地。
缓步登山,墨涵此时武学尽废,脚下步伐每进一步,便是五岳压身之感再添一筹,若是登山巅绝峰,便是骨碎魂消为死是终。
“师哥!要不我帮你一把!”临颍说话间抬手一挥,便是数道真元灌入墨涵体内,但见真元游走之际竟是散若微尘,难觅其踪。
“这!师哥,怎会如此?”
“师妹!我武脉尽废,丹田气海被毁,此时纵有滔天真气灌入也是难存一丝气息,你不用枉费了。”墨涵气若微虚的说道。
“可是!可是......”临颍心中惶恐,看着眼前已至生死边缘的师兄,慌不择口的说道:“师兄!我们不山了,日后我护你一生。”
“你护我一生?”墨涵惊觉诧异,看着眼前至真至善的师妹,心中随即释然道:“我已经护你半生,若今日能登顶悟道,来生也护你周全。”
半生相识,未曾道明的字,何曾诉说的情,茫茫风雪覆盖山巅一处翠绿,不显一丝杂色。
一语既定,步伐再进,天门山禁制更强一分,墨涵身形再度弯曲,犹似几近花甲之年的耄耋老者。
“师兄!”临颍一声呼唤,滑落面颊的泪水滴落一瞬,漫天飞雪再添一朵冰花。
风雨助势雪更浓,
寒霜隐映故人身。
五岳承伤称病体,
如梨雪色显梅红。
“噗!......”
一步挺近,终难抗拒压制,伴随一口朱红喷洒,血红飞溅之地突显几朵梅花。
“师哥!不要登顶了,不要再登顶了。”临颍言辞尽显恳求,歇斯底里的呼唤依旧难以换回墨涵坚定的道心。
心知墨涵心境,看着眼前挂念之人的安危。旋即!愁容尽收,惊鸿一转身,真元吸纳四境寒气,转瞬惊见皑皑白雪之地百花齐放。
冬雪显奇景,百花逆境开。伴随百花争艳,墨涵五岳压身之感也随之消退,苍白的面色稍得缓解。
“师妹!你......”墨涵诧异间握住临颍手臂,随之而来的便是透骨寒气传入己身,墨涵惊觉不妙道:“颖儿!你之功法若受寒气侵袭,必然受损,不可在此施展《百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