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四合院中人早早起了。
女人们在做早饭,男人们则在扫雪,孩子们在打雪仗。
“一大爷,听说正房里住人了?”
作为闲人的贾张氏就住在西厢房,昨夜隔着窗户,就瞅见正房里响起了灯,心里就有了计较,为此整宿没睡好,向来早睡晚起的人,今儿天一亮就赶忙来询问。
贾家,就两间房。
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后,就占了间房,她就住在另一间。
但这间房,也是做饭的地方,空间本就不大,又有了贾梗、小当和槐花,也和她住到了一块,非常挤。
后来贾东旭死了,小当和槐花,就住到了秦淮茹房里,房间倒是宽松了些。
可棒梗一天天长大,总有要结婚的那天,于是,就盯了正房。
在街道求爷爷告奶奶想换房,但街道始终没同意。
没想到,昨儿住人了。
“嗯,是个大学生。”
易中海扫着院里的雪,语气微冷道。
四合院住新人的消息,街道办是知会过他的,说了点基本情况。
即便不说,他就住在东耳房,昨儿也注意到正房里的动静,自然知道来了新人。
对贾张氏的心思,他心知肚明,但还是忍不住撇嘴。
四九城就这么大,住了这么多人,家家户户和贾家差不多,想换房,整天就知到街道办大呼小叫卖惨,没拿出半点好东西,就是这大学生没来,也轮不到贾家换。
毕竟。
他也动着心思,虽说是个绝户,只有两个人,但作为大院里一大爷,早就想挪挪地了。
所以,前前后后他找了不少关系,拿了不少东西,可还没等事情办成,正房就住人了,那些关系、东西全没用了。
心,在滴血。
“大学生?”
贾张氏一愣,追问道:“是拖家带口来的,还是就独身一人?”
“一个人。”
“那么大的正房,一个人住也住不过来,这太浪费了吧?”
贾张氏一喜,卖惨道:“我家里五口人,就住在两间小房子里,还有个半大小子,再过几年就要结婚了,一大爷,要不你去说说,跟我家换换房?”
没有拖家带口,就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这样的大学生,听说最有同情心了,也最好糊弄了。
换房,应该比之前求街道办还要容易些。
“要去你自己去说!”
易中海扫把一顿,计心头道。
是啊。
毛头大学生。
可比街道那些老狐狸容易忽悠的多。
到了这大院里,还是任他拿捏,说不定真要顺利,还能多个养老人选。
大学生,比钳工、厨师未来强多了。
“我?”
贾张氏迟疑了下,想起自身尊容,去说成功的可能似乎不太大,下意识地,看向了正在院中弯着腰从水井中打水洗菜的秦淮茹。
冬天人穿的厚,人看去都鼓鼓囊囊的,但秦淮茹随着动作下,勾勒的弧度,前面凸,后面翘。
再配那挽到耳边的鬓发,丹眉凤眼侧颜,好一副狐狸相。
院中一帮小青年看去在打雪仗,可余光总是不自主地往往秦淮茹身瞄。
雪拿在手里是凉的,但心和眼睛都是热的。
“狐媚子!”
贾张氏想起儿子死时身体佝偻嶙峋的模样,忍不住暗骂,随后大声道:“秦淮茹,回家!”
秦淮茹刚将打好的水倒进自家桶里,就听到婆婆语气不善的呼唤,心中长叹一口气,拎着水桶回了家。
不久后。
贾家就传出了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