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和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杨兄弟可是看上苏世妍了?”
杨庆亮微笑着说:“苏家二妹心地慈善,举止端庄,容颜秀美,我自然心仪!”
“可惜她已经许配人家了。”
其实,即便苏世妍没有许配人家,这样的书香门第,也不可能嫁给杨庆亮这种丘八,刘家和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杨庆亮有些失望:“哦,可惜可惜!”
在这样一个年代,一般情况是不可能退婚的,那要承受极大的社会谴责和道德压力。
“对了,不知刘兄的马帮下次什么时候去打箭炉?我想趁着这个时间,回一趟嘉定。一则我自己还有些小事要处理,另外也替陈法明给家里带个平安的消息。”
杨庆亮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姐妹,只剩一座老宅,久无人住,恐怕朽坏,所以打算回去处理了。
“大约还要十天半月,你若有事,就趁这个空闲去吧。”刘家和叹了口气:“可靠而又熟练的马脚子不是那么容易找的,这次我们义兴茶庄人才损失严重啊!”
“是啊!这次人员伤亡太严重了!”杨庆亮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天一大清早,杨庆亮就和甄勇就骑着马回嘉定州了。
陈法明的伤势未好,行动不便,留在刘府养伤。他让杨庆亮将刘家和给他的一千两酬金带回家去。
本来刘家和还要给杨庆亮一些银两,但是他实在不好意思要,便拒绝了,只是向甄大胆借了二百两。
走了两天,他们又回到了洪雅县城,先去陈法明家里送了银钱。陈法明的妻子得知自己丈夫重伤致残的消息,大哭了起来,二人很是劝慰了一阵。
末了,陈法明的妻子央求二人回雅州的时候,将她小儿子带去刘府伺候陈法明。
杨庆亮答应了下来。
辞别了陈法明的妻子之后,杨庆亮向自家行去,甄勇在后面跟着。
二人到家后将院门关了,走进堂屋内。杨庆亮刚将装有房契的木盒找了出来,说:“我们先去徐叔家去一趟,然后再去赵总甲家里走一趟。”
“做什么?”甄大胆问。
杨庆亮便对他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打算建立一个马帮,在川康之间贩运货物,那在雅州就必须要有一个店铺,方便买货进货,徐叔这个人老实可靠,所以我打算请他去做掌柜。”
他嘴里的徐叔大名叫徐业东,四十余岁的年纪,是个老童生,一直未曾考中秀才。
后来家里生活困难,他又为人老实,身无长技,只得摆个小摊儿,替人算卦,或是代写书信,藉此糊口。
甄勇点点头又问:“我是说你去赵总甲家里做什么?”
杨庆亮说:“我打算把这老宅子委托他给卖掉。”
甄勇吃惊道:“什么?卖老宅?这可是你祖上的产业呀!”
杨庆亮解释说:“刘家和托人在雅州给我纳级了,以后肯定就常驻雅州,洪雅县以后不会常来了,家里也没人,这老宅子空的时间长了肯定会朽坏。”
二人锁了院门向徐业东家走去。刚走到院墙外,就听见里面响着吱吱呀呀的织布声,足见此间女主较为勤劳。徐业东每日收入甚微,家甚贫穷,为了补贴家用,徐妻只得每日织布不辍,颇为辛劳。
杨庆亮捻起院门上的门环拍了拍门,院子里停了织布声,随后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