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女相约。”他还没忘记刚刚的事情,得意洋洋的炫耀一句,嘱咐道:“我让金虎送你回去。”
“您这小身板,小心过劳死。”甘棠嫌弃的翻白眼。
墨怀刑不甘示弱,反问:“你试过?”
“……”
什么人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贱。
她真的不想理他,可还是不得不问:“墨怀刑,正事干了吗,我回去怎么说。除掉庞氏的计划,爸爸还催着要呢!”
原本开着的车窗合上,墨怀刑倚在靠背上,缓缓放低:“我把逃跑的那名毒贩,放走了。”
甘棠侧目,怒道:“你良心被狗吃了。”
“你凶什么凶。只有他一个人做那种事吗?把他抓了,他背后的人怎么抓,你告诉我?”
甘棠一脚踢在踢在靠背上,气道:“地主老财呀,韵的你。给我坐起来好好说话。”
墨怀刑屈腿坐起来,声音无奈,“我们能不能不吵?”
他终是认了输。
甘棠双手抱胸,哼唧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墨怀刑继续道:“他是庞氏的人,我以让他们帮忙运货的名义,要见庞山虎。至于怎么做,见了再说吧。”
“你说见就见,你是谁……”意识到自己声音还有些冲,甘棠的声音软了下来,“我担心他不敢见你。而且,他会传话吗?”
“会!被警察抓过的人,他不说,怎么摆脱嫌疑。至于庞山虎,今天他折的货目测有两公斤多,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凑不齐。他给不了下家货,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丢了脸面,他在道上就更难混了。”
毒品交易,价钱在其次,毕竟这东西吃不起也得想办法。对卖家来说,最担心的是,手里是不是随时都有货。
所以,长期稳定的货源,是最重要的。
“说的容易。”甘棠揶揄他:“这么点货,怕是见不到庞楼吧!”
“头儿,长进不少呀。”墨怀刑感慨:“他还真不吝啬教你,你这大小姐当的还真是稳如泰山。”
“你少贫。”想到陆正谦,甘棠心里有些别扭,问:“用孩子运毒这种事,他会做吗?”
“他不会!”
听到墨怀刑的回答,甘棠竟然长舒了一口气。
墨怀刑敲她脑壳,“怎么,还跟他待出来感情了?”
怎么能没有感情呢,除了父亲那件事,他对自己好的真是没话说。她虽然恨他,但也不希望他坏到一丝人性也没有。
甘棠反问:“你对傅成难道没有吗?”
“他怎么能跟傅成比。”墨怀刑眉宇间都是怒气:“他不用孩子不是因为他天良未泯,而是因为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满足不了他控制人心的变态欲。”
直到躺到床上,甘棠还是忘不了这一幕,那是一种近乎于失控的恨意。不只是正义对邪恶的恨意,更像是一种积压已久的,带着强烈个人感情的恨意。
难道他们有什么私仇不成?
她是他老婆,她叫那位盛副支队长盛爸爸,该不会他是那位盛副支队长的儿子吧?
想到这,甘棠猛然坐了起来。
不对,不对,叫公公该叫爸爸呀,干什么要加个姓。
要是青梅竹马、两家世交,不改称呼也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