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还没吃够你做的菜呢,走吧,别管这个了,还需要一些时日方可炼成。”
“好!好!”纪灵初也不愿再提分别的事,跟着走了出去。
他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干嘛的,却注意到暗房里面的花已一朵不剩,在身后问道:“冰盏怎没有了?”
“让人买走了。”桑大师含混地应了一句,便不再提。
吃完饭,他准备多劈一些柴,然而族长派人来请,只得放下斧头,去往阿霸寨。
大堂之中,老族长高居上座,最近一段时间确实辛苦,他头上又多了几缕白发。
堂下还坐着三人,容貌服饰与巫人差异明显,偏于暗色,各为肃整,纪灵初一进来,就齐齐将视线投了过来,注目打量。
但他们身后立有一排持刀护卫,让他们不敢异动。
老族长向他点了点,转头向面前的护卫长道:“可曾搜过身?”
护卫长道:“都分别让人检查过了。”
老族长这才对纪灵初说:“这是你母亲的贴身侍女,为交换之事而来,想要确认你的身份。”
还没说完,一个女人就扑到了他的脚下,抱着大腿就开始哭,边哭边诉,那个悲悲切切,梨花带雨......
纪灵初既尴尬又紧张,他并不懂符语,只能把脸扬高,紧闭双目,做出一副痛苦难言之状。
其实他心里在想,曾说襄南王之子出生即送走了,应该没有和这名侍女相处过多长时间,怎么就感情深到这种地步?
过了一会,这名侍女松开手,用生疏的巫语说:“请恕奴婢失态,应该是小王子无误。”
纪灵初窃喜,会说巫语就好,还以为收不了场了呢。
待女又道:“小王子幼时身上有一处胎记,须再验过才好,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二人单独相处。”
一个武官模样的符人也开口道:“冷盘大将军委派我等过来,曾有令在先,务必要万无一失,如果验明正身,不日就可安排进行交换。”
另一个道:“此子作为我符朝皇室襄南王一支仅存的血脉,当确保身上没有任何隐患,想来族长应该明白。”
胎记?纪灵初傻了眼,心想怕是要露馅,可这个要求恐怕很难拒绝,涉及到国家大事不容儿戏。
果然老族长略一考虑,即命两名护卫带了纪灵初、侍女和一个武官去到里间厢房。
两名护卫和符国武官留在了外面,纪灵初随那侍女进去,忐忑不安,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应付过去。
他脑中在急转,不知道怎么搞的,怀中那枚得自龟城的“帝头鸣”尾羽,竟然开始撩动起来,搞得他好生不自在,又不方便拿出来查看,只是莫名多了一分警觉。
关上门,待女上来行礼,在一刹那,纪灵初看到她眼中异光闪烁,便察觉到了危险,极度的危险!
门外突地传来了打斗声,一名护卫发出惨叫,他分神间,两条软若无骨的玉臂就搂上了他的脖子。
那侍女滴下泪来,朱唇轻启:“奴婢实非得已,父母兄弟俱操之人手,对不住了。”
然后待女的脑袋爆炸了,其势如雷,接着就是胸腔、双臂、腹部......两人靠得实在太近,不容闪躲。
就在此刻,纪灵初胸口射出一片五色霞光,挡下了第一波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