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前世历史的发展,在讨董卓之战结束不久就发生了袁绍与公孙瓒争夺冀州的战争,在战争初期袁绍出于绝对的劣势地位,冀州各郡县摄于公孙瓒的兵威纷纷投降,于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冀州的统治,袁绍亲自领兵迎战公孙瓒,两军在界桥南二十里处交锋。
当时袁绍兵少,公孙瓒兵多,袁绍方先锋为麴义的八百重装先登军和一千弩兵,公孙瓒见袁绍兵少便发动其精锐骑兵白马义从对袁军发动攻击,企图践踏敌阵,而麹义则命令士兵镇静地俯伏在盾牌下,让千张强弩齐发,最终凭借这一千八百人的兵力击退了公孙瓒上万骑兵的冲击,也开启了公孙瓒衰落的序幕。
徐任军营中的弓弩并不多,登记在册的只有弓二百零八张,弩八十七具,所以短时间内徐任手中最重要的远程攻击力量只有扭力投石机。
由于时间太晚,徐任晚饭便在帐中与韩勤、赵虢、孙彦、程垓、沈文等人一起食用,这是他军中最重要的五个人,就算为了军中的稳定也需要时常联络感情,而其席间饮用的酒便是为伤兵蒸馏出来的白酒,白天的时候孙彦被伤兵营前的酒香吸引,尝了一口便喜欢上了这种比黄酒更为浓烈的酒。
白酒和黄酒相比最显著的不同就是酒精浓度的不同,这个时代的黄酒比前世的黄酒酒精浓度还要低,一般不超过百分之十,酒精浓度百分之四五酒也很常见,所以这个时代的人喝酒都是用碗的。
随着张昱部黄巾军从高唐县内相继撤出,徐任的军队便从城外驻扎进了城内,并且为了防止官兵和其他的贼人偷袭,还安排了士兵守卫城门和城墙。
此时的高唐县除了徐任的军队便没有了其他的人,高唐县的百姓不是随着张昱部出征泰山郡,便是被编进了徐任的军队,这便是黄巾军的惯例,所到之处不管男女老幼皆强行编入军队,其对地方的破坏之大可见一斑。
徐任军队新驻地的军营都是现成的,修建军营的木材砖石皆是来源于城内的居民建筑,在徐任赶到军营驻地的时候却被一群黄巾士兵挡住了去路,他们之中有好多都是需要别人抬着的伤兵。
黄巾军向来缺少军纪,军队哗变对于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新鲜的事情,面对上千黄巾军的聚会,徐任不敢以身试险,于是便对护卫在身侧的严虎说道:“严虎,去问问怎么他们是哪个校尉的部属,为什么在军营外喧哗。”
由于高唐县城不甚大,城内容不下全部的士兵,徐任的军营便驻扎在了高唐县城的东门外,在徐任昏迷期间营的大小事宜皆是领兵的小校们各自处理,在得到领着新士卒和粮草的徐任进入军营的消息后都前来拜见。
自攻破高唐后,徐任虽然一直没有在军营中出现过,但他的大帐依然被保留在军营中,在安顿了新士卒和粮草后,他在大帐内接见了前来拜见的小校们。
由于兵少,徐任手下只有四名小校,分别是韩勤、赵虢、孙彦、程垓,每名小校手下有士卒不过二百余人,以健锐和辅军分之,健锐为青壮,辅军为妇孺,占时健锐与前锋作战,辅军在阵后摇旗呐喊,以壮声势。
在四名小校入帐见礼分坐后,徐任便将与程昱的谈话告与他们,然后又将带来的新士卒分与他们管理。
徐任现在属于装病期间,不适宜在军营中停留太久,在与四名小校一番叙旧之后,便乘坐马车返回了城内的院子。
前世读三国,徐任知道青州黄巾军先是进攻冀州,相与冀州的黑山军会合,不过被公孙瓒在渤海郡击溃,然后又渡河回到青州,再次劫掠青州后又攻兖州,杀兖州刺史刘岱,最终被东郡太守曹操迫降,成为曹操统一北方的最大助力。
现在不过是初平元年,曹操和刘岱应该都在酸枣会盟,都没有精力来镇压黄巾军,应该不是曹操迫降青州黄巾军的时间节点,不过就算如此黄巾军也应该没有攻破泰山郡,不然他们定然会留在兖州发展,不会再千里迢迢去冀州找公孙瓒的霉头。
对于这场注定要失败的军事行动,徐任自然是敬谢不敏,他更愿意在青州这片已经被黄巾军折腾了好几遍的土地上发展自己的根据地,这样他才不至于像历史上的青州黄巾军那样因为缺乏粮草而被只有数千兵力的曹操迫降,于是说道:“能够为大帅再次做先锋,石奴自然是荣幸之至,不过石奴自醒来后便一直头昏脑涨,既上不得战马,也提不得兵器,如此为大帅做先锋,恐误了大帅的大事。”
“石奴兄弟,你竟然醒了?”刚到县衙门口,徐任就被守门的小校认了出来:“你且在此稍后,我现在就去禀报大帅。”
石奴是徐任的乳名,黄巾军中大多数的将校都比他年长,平时都以乳名称呼他,而守门的小校名叫张旷,是渠帅张昱的本家侄子,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张昱的安全,属于心腹中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