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江年回过神来,抬头看向花瑾瑜,然后伸手指了指树下长的灵草。
花瑾瑜一脸问号,不明白江年的什么意思。
“是些草,怎么了吗?”
江年摇头并摆手:“这不是一般的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草。”
听到这里,花瑾瑜眸子一亮,激动道:“在哪里?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江年略微摇头,茫然道:“没想起什么,只是觉得草,有些眼熟……好像是镜子。”
“?”
花瑾瑜赶忙把破云镜拿出来展示。
“你看是这个吗?”
江年木讷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是,就是这个,我好像也有一个,只是……碎了。”
说着,江年从怀里掏出另一面破云镜低头沉默起来。
忽然,他又回想起来什么,抬头左右看去:“这草好像是我上次来这个地方遇到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但我记得当时这草就在我身边。”
“上次……我好像受伤了,是……”
花瑾瑜压不住嘴角的弧度,江年这是真想起来东西了!
“是什么?”
“是你?好像是瑾瑜你救了我。”
简简单单一句话,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感表达,但是花瑾瑜此时已经眼含泪花,拥了上去,二人抱在一起,仿佛一路走来的不容易都烟消云散。
江年看着怀中的花瑾瑜,眸子微微闪烁,最终还是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并轻声道:“我……在。”
“恩。”
……
躲在一旁看戏的王宣的忽然伸了伸懒腰。
“呜呜呜……”
紧接着,一道碍事、破坏气氛的的哭声传入耳中。
“你没事哭什么,打扰老夫休息了,一会若是明教人来了,我可不管你。”
韩千语抽泣了两下鼻子,将快要流出来的大鼻涕泡收回去,然后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感动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正在将这和谐的画面,记入到画中。
“别啊别啊,我就是被江兄与瑾瑜姑娘的爱情故事所感动,二人历经磨难,如今终于有点苦尽甘来的感觉了,这楚州没白来啊!”
王宣喝了一口腰间所剩不多的好酒,然后扫了一眼韩千语的画,眯起眼睛评价道:“俩人在画中挺不错的,郎才女貌,可这背景怎么画的阴气沉沉,没有历经千帆的感觉?”
韩千语解释道:“我向来写实,这周围环境便是如此,以阴暗背景,寓指二人向阳而生,还算不错吧?”
王宣眯了眯眼睛,觉得韩千语所说也有几分道理,剑自己倒明白些,画自己确实不懂,索性便没在多说去打扰他作画。
而是坐直身子,观察着天色与周围的情况,叹道:“看样子,今日又是夜间要热闹起来了,也不知道还有几次,才是那最难抵抗的总攻啊。”
话音刚落,王宣表情忽然从凝重变成惊喜,目光也是看向徐沅所在的方向:“要来了吗,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