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省事,是算准了他肯定会帮忙吗?
那这几天,可真得给慕家大小姐一个惊喜了。
“大小姐,真的不请二小姐回来吗?”笑笑担心的望着慕筱爱,这三天来,慕家一直派人盯着邵府。
那个叫赵悠雅的姑娘,简直是半点廉耻都不懂,连个名份都没有,却整天呆在邵府不肯离开。而她的父亲,赵氏绸缎庄的赵老爷,居然还沾沾自喜,不停向外人炫耀自家闺女,恨不得连路过的小贩都挨个通知一遍。
“不需要,赵家越是急于炫耀,越是证明赵悠雅在邵城年心中的地位低微。”慕筱爱此时倒是半点都不着急,看了一眼笑笑的影子,估摸着巳时已快过半,才慢悠悠的走出秋水阁,乘上轿子,前往鸿福酒楼。
当慕筱爱走进鸿福酒楼时,觉山寺的钟声刚好响起,午时已到。
二层,慕筱爱才上楼,一眼就看到了邵城年,此时,他身边的赵悠雅正在劝酒,一桌人有说有笑,看样子,似乎是已经将公会的事谈成,正在举杯庆祝。
“慕侄女,你怎么现在才到,来来来,这边坐。”
赵富贵站起身,笑容可掬的看着慕筱爱,壮硕的身躯配上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像极了寺庙里供奉的财神爷。
慕筱爱走到邵城年身旁,就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回道:“赵伯父,好久不见,您最近身子还好吗?”
“托女儿福,我现在身体是好的不得了。”
“是吗,我还以为,您现在会愁得连饭都吃不下去呢。毕竟,有辱门风呐。”没有半点客套,慕筱爱从接到请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把赵家视作敌人。
周围的几个绸缎商见慕筱爱面对赵富贵没有半分气弱,反而是先发制人,纷纷互相对视,准备说出的话,自然也留在了嘴中。
赵富贵一看众人的表情,便知这些人现在不打算站出来同他一起对抗慕家,心中不禁暗骂,明明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要如何对付慕家,可临到关头,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帮衬,分明是在拿他作枪,试探邵城年的意思。
想到这里,赵富贵不由的看向女儿。
赵悠雅会意,笑着同父亲说:“爹,都叫你不要乱说了,我和邵郎现在还没成亲,让外人听到,还以为是女儿不知廉耻呢。”
“原来没有成亲呀,我还以为,赵小姐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嫁给了邵大人。”
慕筱爱毫无顾忌的嘲讽,让赵富贵不禁紧皱起眉头,邵城年的沉默,似乎让在场众人更加不看好他。
看来只能如此了。
赵富贵用手托起茶杯,连抿了三小口,然后,冲女儿轻点了下头,放下茶杯。这是他们在来之前定好的暗号,如果慕筱爱太过强势,而邵城年又顾念旧情,就让赵悠雅找机会将话茬引到邵城年身上。
如此突兀的举动,自然是逃不过众人的眼睛,但没有人会指出来,他们都在等最后的结果。
而慕筱爱此时,显然也在等邵城年的回应。
“今天要讨论的是成不成立绸缎商公会,这些私事,还是之后闲下来再谈吧。”邵城年像是没有听出两家间的唇枪舌战,直接将事情一语带过。
可众人还是从中听出了邵城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