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可想好了?”
李爱民看到孟晚棠,感觉像是在做梦。他没想到孟晚棠真的来了,明知道他们的情况如此严峻,却没有落井下石,没有压价。
不止如此,她还给了个高价,还承诺要负责厂里那些职工的生活。
他不在乎厂子能卖多少钱。
李爱民只想让厂子里的老员工能活下去,有个出路,而不是失去了工作。
“你是谁啊?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
薛大刚本来都以为这个厂子能百分百的拿下来,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真他娘晦气。
薛大刚掂量着手里的小刀子,就走到孟晚棠跟前,吊儿郎当地说:“哟,长得还挺标致的。不如,你别跟这儿捣乱,乖乖地跟了我,我保证能让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孟晚棠上下打量薛大刚一眼,学着人家穿着花衬衫,下面穿了一条宽松的蓝色牛仔裤,头发留得很长,还烫着卷发,流里流气,看着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
“就你?”
孟晚棠轻蔑地笑了。
薛大刚没想到孟晚棠还敢瞧不起他,他瞬间就不高兴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不识趣,非要跟我对着干,信不信让我你吃不了兜着走?”
孟晚棠红唇轻启:“不信。”
“操!”
薛大刚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他一抬手,阴狠地说:“兄弟们,把她给我按住,咱们哥几个就要好好的享受享受。看看她还敢不敢跟咱们嚣张。”
孟晚棠看得出来,薛大刚是个很没品的人,卖酒是没想到,薛大刚竟然会这么的没品。
他简直就不是个好东西。
好汉不吃眼前亏。
孟晚棠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口的几个保镖瞬间冲进来,直接把人收拾了。
“你他妈放手。”
薛大刚都被摁住了,还没看清姓氏。
孟晚棠走过去,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讥讽地问:“就你?还想动我?”
薛大刚刚准备骂两句,谁知道一个巴掌抽过来,他人都傻了。
操啊!
他被打了。
薛大刚意识到这件事后,孟晚棠又抽了他好几个耳光。薛大刚开始还想骂,后面疼得都忘记骂人了。
么能want那个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他多少个耳光,反正抽得累得慌,就松开薛大刚,拿出手绢开始擦手。
仿佛看死狗一样,毫不在意地说:“报警吧。”
孟晚棠说完,还笑着问李爱民:“李厂长,方便借用一下你们厂里的电话吧?”
“当然可以。”
李爱民从薛大刚被抓,到现在,人还都是懵的。
他以为孟晚空恐怕会吃亏,都做好了要殊死搏斗的准备。谁知道画风突变,孟晚棠非但没事,出事的人还是薛大刚。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爱民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好了,接下来我们来谈一下员工的事情。”孟晚棠说着,坐在椅子上,看了眼还傻站着的李爱民,招呼道,“李厂长,你不坐下来吗?”
“哦,坐,坐的。这就坐下来了。”
李爱民浑浑噩噩地坐下去,人都是飘的。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新来的大老板,似乎不是普通人。
看着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实际上一出手吓死个人。就连薛大刚那样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孟……孟厂长。”
李爱民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叫我孟总就行。”
李爱民顺势改口:“孟总,是这样的,薛大刚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背后还有一个叫牛龙的人。牛龙不学无术,是个小混混,不择手段。手底下有一群不干正事儿的小混混,一天到晚只干缺德事儿。我们这个厂之所以没人来买,就是因为被牛龙盯上了,牛龙想出一点儿钱就把我们的厂给买下去。所以其他有心思想出高价卖我们厂的人都被牛龙给吓唬走了。牛龙跟他们说,只要这个厂子不是他买走的,谁买了这个厂子他就让谁做不成生意。”
人家是出手帮他的,李爱民不可能瞒着这种事情。
他要是不说实话,把人给坑了,那他跟薛大刚和牛龙也没什么区别。
孟晚棠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结果就这?
“放心。”
这两年正在抓典型牛龙敢往她这块儿碰。她就敢把牛龙送进去。
只要牛龙不怕死。
李爱民不知道孟晚棠的后台。
他眼中好像一座大山似的牛龙,在孟晚棠眼里就跟一只蚂蚁似的。
可笑,可笑。
“员工的档案有没有?”
“有。”
“那能不能拿过来给我看一下?”
李爱民立刻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李爱民办事效率挺快,没一会儿就把员工的档案都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