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的二改稿,精修稿,改到改无可改,程晚开始往试卷上的对应位置誊写两篇四书文。
程晚发誓,她真的有非常非常努力地练字,但她在书法上实在没有天赋,至今,毛笔字写得还是很一般。
说不上丑,但最多是工整、笔画清晰,距离好看、有风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程晚在往试卷上誊写答案的时候非常小心仔细。
就算单个字看着不怎么好看,但只要卷面整洁,字的大小一致,应该也不至于扣卷面分。
两篇文章誊写好,最后剩下了对程晚来说难度最大的作诗题。
有句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程晚在现代为了升学考试,是背过不少诗。
可她如今已经记不得几首完整的诗了。
大多只记得部分诗最有名的两句或一句。
这让她想做个文抄公都做不成。
而且五言六韵试帖诗除了对仗工整外,最难的是要求用典。
用典还不能牵强、冷僻。
这使得程晚记得的几首唐诗很难能合乎题目的要求。
一切都得靠程晚这段时间恶补的有关试帖诗的知识和她这段时间所做的训练。
好在题目她看懂了,知道题干里撷取的那句诗是出自哪里、什么意思。
程晚拿过草稿纸,紧抿住唇,脑中的知识寄托于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成形。
程晚整个人完全投入作诗中,没注意主考官元县令又一次巡视到了她附近。
元县令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他安排底下的人在规矩范围内尽可能地为程晚提供方便。
但说实话,元县令之前对程晚参加科考是很不屑的。
他不觉得程晚能有多重视科考,或者即便重视估计也考得不怎么样。
可当他亲眼看到程晚在考场上的状态和程晚的答卷后,他突然觉得有些脸疼。
在此考场中,程晚写的两篇四书文算不上最拔尖,但怎么也算得上上等。
元县令负手而立,看着一首试帖诗在程晚的笔下渐渐完整,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程晚的脑袋。
与两篇四书文的水平相比,这首试帖诗的水平可就比较一般了。
勉强算中等。
元县令收回放在程晚身上的视线,继续巡视。
“距离本场考试结束还有两刻钟!”
衙役们提醒时间了。
程晚心里先是控制不住地一慌,而后迅速放松镇静下来。
她的时间来得及。
最后两刻钟,程晚先是花了一刻钟尽自己最大能力把试帖诗写得更规范一些,然后利用最后一刻钟把试帖诗誊写在试卷上。
还没到交卷时间,程晚先是检查自己的姓名等信息都完整无误地写上了,之后耐住性子检查文章里有没有错别字。
“砰!时间到,停止答题!”
程晚乖乖地把笔放下,等着衙役把试卷和草稿纸收走,然后把入场书还给她。
她明日还得凭借入场书入考场考试呢。
入场书到手,程晚将自己的东西仔细收好,等着衙役宣告可以离开考场。
“诸位现可离开。”
程晚轻呼了一口气,起身拎着自己的考篮向外走。
“侯爷!”
江时度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
同凑过来的还有另外三个互结的考生。
五人互结,此五人的关系本就更亲近些,所以江时度四人凑过来倒也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