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9章 难哄(2 / 2)下堂首页

我凝望着他,不无疑惑:“既还要做,为何萧景辰请了你三日都不肯去?”

“时机未到。”吕伯渊将画拿起来,细细端详,口中的话听着随意,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太子做得那些事,总要有个说法。倘若轻而易举地揭过,将来谁都能来踩上一脚。如何能给你安宁?

何况,他偏挑了最不该来的时候,扰得你无法休养。葛老说你忧思过甚,不但没有养好身子,还伤了心气。少说需得调养半年。你最不爱喝那苦药,一喝就是半年。就凭这个,也没有饶他的理由。”

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有些担心,“你一直拖着,倘若引起那位不满,怪罪你呢?”

吕伯渊将画放下,轻轻用镇纸压住,几步绕到我身前,揽过我的肩膀道:“于帝王,真相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价值。你我此时对他有用,便不会轻易降罪。你且放宽心,近期定有好事发生。”

我不知道他说的好事是指什么。

萧景辰又喝了三天茶,将云洲吓得书背完了也不敢出院子。

毕竟被他抓住,要蹲马步。

第七天,边疆的战报传来,果然是催要补给。

萧景辰带着皇帝御赐的膏药上门。

吕伯渊亲笔上书一封。

奏折当日便被呈到了皇帝面前——

臣自蒙陛下不弃,委以重任,忝列朝班,日夜忧思,唯恐有负圣恩,有亏职守。然时移势易,臣之心境与体况今非昔比,遂斗胆陈情,恳请陛下恩准辞去现任职务,以全余生之安宁……

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委屈,从出身微寒格格不入,到身体衰弱无力胜任,可谓催人泪下感人肺腑。

然而皇帝阅后摔了三个茶盏,急召太子入宫。

成年的太子被罚了跪,直到皇后去求情才得以饶恕。

吕伯渊要辞官的消息,一夜之间,不胫而走。

就当许多人闻讯而来,想要劝解。

相府闭门谢客。

除了萧景宸,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