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家丁哈着腰,谄媚笑道,“那人说了,给他五日时间,保管把周家姑娘干干净净的送到承恩侯府来,只求公子放过他和他娘子。”
薛毅冷哼,“还算识趣,那周家小娘子若早从了我,哪儿还有今日麻烦。”
“可不是么,周家那种商贾人家,女儿能入侯府,可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家丁忙拍马屁。
薛毅心中得意,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要说他对周灵有多喜欢,那可不至于,漂亮是漂亮,可薛毅这种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漂亮姑娘没有?
不过是去年他下手不成,觉得有损颜面,一口恶气没出,憋闷在心里罢了。
现如今陈知表示能说服周家把周灵送来给她做妾,于薛毅而言是对方服软,他自然是高兴了。
原本他也是打算将许纾和关起来了,再以此为要挟,想要把周灵弄到手中的。
陈知主动提出,倒是省的他麻烦。
元宝巷。
许纾和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直到听见外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顿时心中一喜,立刻小跑着奔向门口,正好和陈知迎面遇上。
顾不上许多,许纾和立马上前伸手检查陈知是否受伤。
“你没事吧?事情解决了?他们没对你动粗吧?”
“无妨。”陈知牵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我扯了个由头,暂时稳住了,你呢?方才事态紧急,我也没仔细瞧瞧你有无受伤。”
许纾和摇了摇头,“新月叫他们打伤了脸,我让梅香请了郎中看过,这会子叫她歇息去了,我倒是没什么大碍。”
她这么说,可陈知还是眼尖的发现她手背上好几处破了皮,尤其关节处,赤红一片。
忙将她的手捧至眼前,“这是怎么弄的?”
“护着新月时,不慎被那群家丁踩到了,不打紧。”许纾和不娇气,赶忙拉着陈知进屋,“你且与我说说,扯了什么由头稳住了那薛二,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陈知这才将刚才的事情细说了一遍。
听罢,许纾和就紧紧皱起了眉头,“那狗东西果然是对灵儿贼心不死,你是不已经有筹划了?”
绝对不可能把周灵送给薛毅做妾呀,让周灵身陷险境都不可能。
但既然陈知敢拿这个由头暂时稳住对方,那必定是有解决之法的。
“福康长公主每个月都要带着其女锦荣郡主去栖云寺敬香祈福,算起来恰好就是两天后了,届时或是解决此事的机会。”陈知低声开口。
许纾和蹙眉,“这位长公主我听说过,是当今皇上的胞姐,公主出行,想必诸多护卫,咱们恐怕无法近身吧。”
“非也。”陈知摇头道,“据我这段时间了解,长公主因为驸马早逝,悲痛不已,守着唯一的女儿不肯再嫁,这么多年一直吃斋念佛,素衣素发,出行更是低调,说是栖云寺的住持断言,只要她此生清修为驸马祈福,来世二人还能再做夫妻。”
“可...可锦荣郡主应当还是闺阁在室女,咱们此番筹谋会不会伤她清誉?”许纾和蹙眉,仍是觉得不妥。
陈知轻笑一声,“长公主是吃斋念佛,修身养性,这唯一的女儿却被她溺爱,养的刁蛮跋扈,恐怕还非得是这位郡主,才能制得住薛毅。”
语罢,便拉过许纾和,离她更近几分,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正是准备起来,林蕙和周灵就上门来了。
当街发生的事情,周家店里的伙计也瞧见了些,禀报上去后,林蕙担心,立马就来了。
见他们小两口都无事,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