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是口吃啊,装的比我还像!”宗立武讥讽一句。
“人心险全靠演,阁下演技也不差,外在无脑粗狂,内里智珠在握,只是稍稍有些浮夸。”
“唔,我本意是想扮作狂人搅乱局势好浑水摸鱼,万万没想到到头来我成了那条人人都想摸的鱼…行了,现在怎么说,要打吗?不怕引来扈从围攻?”
“那些人?王某视之如土鸡瓦狗,再说了我们之间的打斗不会浪费时间的。哦,曲兄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能很快杀你,只不过王某的髓风袋让人有点…绝望,一般人碰到我都会很明智的选择认输,希望曲兄也能认清情况做出正确的选择,在下不贪心,只想要你强化神念的方法,这一点不为难吧。”
“啧啧,你还是动手吧,说服力更强一点。”宗立武话音一落就已经甩出几记刀芒,身形更是暴冲而上。
然而一层沙幕展开之后,周围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了,刀芒在黑色的风沙里根本飞不到两步就灵力耗尽消逝于空。
“没用的,在我的黑纱阵里任何飞行类攻击都将受到削弱,不管法器本体也好,放出的刀芒剑气也罢,根本飞不了多远的。而且一旦陷入阵中根本无法逃脱,怎么样,可以屈服了吗?”声音在风中飘转,让人分不清源头的方位。
宗立武为防被近身突袭,放出了一道金刚罩来,然而坚固异常从未让人失望的金刚罩这一次也没用了,光罩被黑沙迅速侵蚀,不到两息就自行消解破裂开来,这黑纱阵似乎有吞噬法力的诡异效果。
他退了两步回到大力大才身边,又戴上无脸面具,可惜仍旧无法视物,周围除了风沙更让人头疼的是如墨的寒雾。
又尝试过各种手段无效之后,他知道唯一能一击制胜的恐怕只有血月斩,问题是此招未伤人先伤己,万一无法命中就太亏了。
他每每使用青黄玉环都发现王流一直在移动:“唉,底牌暴露太多,让人拿住了呀。”
他又提纵身形尝试突围几次,却发现正如王流所言,在风沙笼罩之中根本辨不明方向,这沙流旋转起来阻力奇大更有衰竭体力的作用,跑不到几丈便感觉身体虚脱一般。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你没有任何反制的手段,尽早认输为好,看在曾一起对敌的份上,王某不会为难你的。”
“我想想…”宗立武尽量拖延时间,他眼珠直转东张西望一会儿,这种被全面压制无力还击的感觉、每每爆发都如同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以前似乎在哪经历过。
“是了,就像和张道冲那小子比拳的时候一样,那家伙擅使柔拳,与他对战就像在打一团水,攻击毫无效果,每个动作还要被粘滞,最后取胜的关键在于…挨打。”
宗立武摸摸下巴思考片刻,王流的手段就目前的表现来看自保有余杀力不足,或许应对方法也差不多,一个拖字诀便可破局。
这沙阵既能衰竭体力又可消解外放的法力,不可能没有消耗的。
冷静地分析出这一点,宗立武哼了一声:“爷今天不出手了,就站在这里给你打,有种你就打死我吧。”
他带着大力大才退到角落,两面方形大盾拼起一块安全区域,三人半蹲下来在愈加阴冷的黑纱阵中苦熬。
这黏黏稠稠的黑色沙浆比冰水冷多了,浇在人的后颈顺着皮肤流到后背,一路下去,彻骨的冰寒。
宗立武脸色发白未加多管,当然为防王流有特殊的攻击手段,他在防御方面并未放松,一手催着金甲符,一手捻着防御术。
经过尝试之后,他发现金身咒在此情境中消耗太快,反而是土肤术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