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庚是帝辛非常宠爱的儿子,虽然母亲不太受宠,但生下的儿子,由于聪明好学,能力过人,深得帝辛的宠爱。
武庚自幼由少师比干代为抚养,比干对武庚的教育指导甚为严厉。所谓严师出高徒,武庚在比干的培养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帝辛甚为满意。
商人极为重视祭祀,祭祀几乎是大贵族每日必做之事。武庚在比干处参与祭祀,一直是从旁观礼,参与流程的角色。
某日,祭祀礼毕,帝辛与贵族大臣们,分食祭品,并共谋伐夷方之事。
“最近夷方屡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次伐夷,臣认为主要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威慑,也是给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小部落看看,犯我商方的下场会有多凄惨!”一个大臣愤怒地说道。
“爱卿言之有理,只是孤认为,此次伐夷并非威慑。据孤所知,夷方当地物产资源非常丰富,当地人丁兴旺,如能通过此次伐夷,将夷方各势力划入商方,岂不美哉!”帝辛坐于王座之上,一手举着觚,一手兴奋的比划着。
少师比干向帝辛施礼说道:“如果只是威慑来犯的夷方,只需派能臣武将前去扫平,并借此巩固我大商的边境武装力量,目前就可以了。”
这话等于是摆了大王刚刚提议伐夷方的方案一道,比干是商王室重臣,他的话基本上代表了大多数商朝世官贵族的想法。
比干接着说:“如果按大王的想法,对夷方进行大规模的讨伐,如能大胜之后必然扩大了商方的力量,还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和奴隶,但是讨伐夷方是场大仗,消耗国力在所难免,如能短期制胜还好说,要是成为持久战对国力消耗能达到什么程度就不好控制了。”
比干的谏言使帝辛的脸色越来越臭。但比干是何许人也,他接着说道:“如若变成持久战,国力空虚时,窥伺我大商的那些方国,一定会趁虚而入,到时腹背受敌就不好了。”
说完,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朝臣们都静静看着帝辛,帝辛呢,正在示意身边的仆从给他满酒,酒斟满后,他看看比干,把觚里的酒一饮而尽,但并未放下觚,而是在手里把玩着。
帝辛手里把玩的觚材质十分稀奇,不是时下流行的铜器皿,也不是任何一种复古的动物角制成,说不是动物角,但也应该是某种稀有的动物角,像琉璃一样光滑透薄,光线照射下还泛着珠宝一样的彩色光泽。每次祭祀时,帝辛一直都使用它,可见对它爱如珍宝。
终于,帝辛停止了把玩,他小心的放下觚,看着比干微笑着说道:“王叔所言甚是,但先王在世时,各方国一直屡屡来犯,先王率领王侯将相每每击退各方的进攻;为抵御昆夷还修筑了朔方城;为了国家的安定,迁都于朝歌;先王一直致力于整个大商的稳定,繁荣,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勇于抗击来犯的方国。作为先王的继承人,孤怎能只是坐享其成,画地为牢般的假装国泰民安呢?”
比干听罢起身反驳:“大王若想东征,也应先休养生息,臣见得很多大商武士家境并不富裕,每每东征都是迁延日久,即使得胜归来,家中已是贫困至极、甚至家破人亡。臣之见,不如将周边闲置土地赐予他们......”
“呃——王叔啊!”帝辛抬手制止,接着说道:“如今,夷方又屡屡来犯,如若又只是被动反击,对其他各方国跟本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只有大举讨伐来犯的夷方,才能震慑他方,何况以如今大商的兵力,讨伐夷方必定会大胜,到时不但能够扬我国威,还能获得大量的人口资源。到时候对他们多加赏赐就是了。这可是福泽子孙的好事啊!”
帝辛阐述完毕,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比干,对大殿上的众人说道:“此次征伐夷方本就是关乎国本的大事,众爱卿的谏言衷恳,孤受益良多。之后在采取正式的对夷方的军事行动中,孤还是会积极听取众爱卿的衷恳谏言。”说罢,一挥手,示意朝臣散会。这是狠狠的软窝了比干一把。
武庚在此次祭祀仪式散会后,直接去了帝辛给他专设的马场,这里一直是武庚练习骑术、各种武器使用、及训练角斗的场所。
每日武庚要在此练习从巳时到午时,有专门的师父和陪练士侍从,这些并非普通的侍从,而是由各王公贵族的子弟中挑选出来。
帝辛定期会亲自对武庚进行考核,所以武庚一直认真努力的训练。
未时到申时是武庚文化科的学习,从天文到地理,从历史到政治、经济,包括祭祀时的卜算方法,比干请了专门的老师来教他。
酉时到戌时比干会亲自来,向他讲解治国安邦的理论知识,并结合事实训练他分析解决问题。随着他的成长,两人聊起国家大事时会针锋相对,激烈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