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看着手中的法器指环，想到庄仪说的“此物名‘寂夜’，带上它让你就像身处黑夜之中，让人摸不透你的实力。”

莫凡笑着把玩寂夜，他想着帮这些大人物办事儿还能有这么些好处，可就是之前被人追杀和暗害，接下来不知道又会面临什么，不由道：“果然都是等价交换啊。”

转眼间人已经到了临江湾，莫凡来到村子口，之前就是在这里见到了江露母子两，这次路过，他正巧去看看他们。

“是仙师。”江妇见着莫凡就要跪拜，莫凡连忙拉住她，江露也从一旁窜出，笑对莫凡，道：“修士，我也要当修士，大哥哥，你教我吧。”

莫凡目送江妇进屋后，蹲下身来，笑对江露，道：“想修炼可以，只是要先看有无根骨，之后...”说着莫凡一把拿起江露的手，瞬息之间用灵力巡行江露周身，心里已经有了结果，江露可以修行，但只有下等根骨，修行一辈子境界也有限，没有机遇，充其量能达到地仙。

“之后，是什么？还要做什么事，我都能做到。”江露欣喜道。

“之后，要通过宗门试炼，拜一名师父，跟随师父修行。”莫凡说着，一边取出一个瓶子和一本心法。

“那我拜你为师吧，大哥哥。”江露道，脸上的笑容已然绷不住。

莫凡将东西交给他，一边摇摇头，才道：“不行，我还有事要办。你应该找一个更厉害的师父，这瓶药丸你每五天服用一次，然后结合这本心法打坐练习。”

莫凡见江露欢喜结果，似懂非懂，十多岁的孩子，比他大一些的，如毛青，已经是地阶修为。有时候天赋和家境确实很重要，莫凡已经有所感受，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努力的力量，也想给江露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念想。

莫凡走过了临江湾，随后继续往前，翻山越岭，其间，他换了一身农家衣裳。再往前到了一个小村子，村子只有简陋的几户人，甚至都没有村名。莫凡来到村口，三两个人已经围在布告前，莫凡看了看，果然是灵石矿在招募人手，这正是莫凡此行的目的。

“吆，这位老哥，刚干完农活儿吧？你们那应该也有这个啥招人的告示，又要招人咯。”

莫凡之前为了扮的真些，刻意用泥巴摸了脸，此时看着实在是腌臜，任谁也不会想到莫凡会是个修士。莫凡还未搭话，另有一人走近，一边嘟哝抱怨。

“招，招，又招人，之前招的人，现在都没了声儿，指不定给弄到哪儿去了。我说这些修仙的，根本就会管我们凡人的死活...”

莫凡来到村长家里，老村长一脸犯难，因为实在是找不到青壮的村民交差了，莫凡来到屋子内坐下，摸了摸一旁小娃娃的头，才笑对村长，道：“嘿，老村长，我听说这边在招人，酬劳还不错嘞，我想试一哈。”

村长看了看莫凡，皱起眉头，虽然修士许诺的条件确实优渥，想那灵液就可以治疗一些寻常积病，可村长也不知道招人去要做什么，心里没底，叹息道：“咳，后生啊，你家里头也是有人生病难医哇？你想来，倒是可以，只是你要扮作这娃儿的爹。这娃儿家里头有病人，到时可以多分一些灵药。”

莫凡憨笑点头应下，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再度转换，突然间就有了这么大一个可爱的娃了。想到此处，莫凡不由联想到王翎，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经过之前的种种经历，他的印象中王翎的为人也是好的，经过长久的发酵，他此刻内心已经完全仰慕王翎，幻想着自己能够有这样一位道侣。

几天后，莫凡和其他被招募的人一起被带到了灵石矿。矿场阴暗潮湿，周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领头的修士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粗声吩咐道：“这里没有规矩，只有一个字，干。谁敢偷懒，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莫凡低调地混在工人中间，不显山不露水。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暴露身份，还要尽可能的收集这里的信息。他开始每天挖矿，搬运灵石，虽然辛苦，但他坚持下来，心中默默积累着力量。

日子一天天过去，莫凡渐渐发现，这里的工人待遇极其恶劣。稍有不慎，便会遭到监工的辱骂和鞭打。每日的吃食净是些糟糠馒头和野菜水粥，而且还是限量，限时。工人每日只有五个时辰休息，还包括吃饭等。长期超负荷的劳作，加上饮食、住宿等条件极差，莫凡都渐渐有些吃不消，更何况其他凡人。莫凡才来了十余日，已经见着不少人倒下，有饿倒的也有累倒的，并且倒下的会被人抬走，也不知道被弄去了哪里。

莫凡看在眼里，心中愤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出手的时机。他咬紧牙关，继续干着手中的活儿。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默默修炼，积蓄力量，同时等待调差的机会。

一名同样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工人偷偷找到莫凡，低声说道：“兄弟，我看你不像是普通人，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折磨死。你知道那些人被弄到哪儿了吗？我听说，被弄去试毒了，有时候能听到山里有野兽发狂的声音，那其实是...”

“咳咳，干什么的！赶紧滚去睡觉。”监工呵斥交流的两人。

莫凡点点头，还未能回复，只得起身钻到湿漉漉的洞穴中，享受接下来短暂的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