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岚先是一愣,但还是半信半疑跟着。
一路上七绕八绕的总感觉阴风阵阵。
“叶……叶莉,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怎么,你连我都要怀疑?”
萧忆岚自知是绝对不可能的,便放下心进了山洞。
机关一落,不同的路同样的地方,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药的地方居然是刚刚死里逃生的血池。
萧忆岚猛的看向叶莉,熊熊烈焰摇曳倒映在瞳孔,呼之欲出的恨意势不可挡。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没有你母亲不会死,她爱你胜过一切,可你呢?你干了什么?竟然和仇人搅合在一起”她步步紧逼用尽所有的招数,萧忆岚终究不敌,眼看就要掉进炼池,感觉被人拦腰一抱躲开密如急雨的攻击。
“暗夜里德,你不是还受着伤吗?”
“觉得不放心,就跟过来了”
“好,既然都在这就一并解决了”
叶莉嘴角那抹微妙,让整个氛围阴暗沉郁,表情渐渐狰狞,招式也极端凌厉,看来是想置她于死地。
她不敢相信十几年从小到大的情谊说破碎就破碎。她不甘心!
“叶莉,不管你恨我到什么程度,我只希望你别再伤害你自己,这些招数都是会反噬的,收手吧!”
“收手,是你毁了我的人生,凭什么我要收手,凭什么”
激烈的战斗中,暗夜里德拼命护着萧忆岚。可他没想到那种令人不适的眩晕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次出现,瞳孔渐渐涣散,仿佛整个人像像被控制的木偶。
脑海中只回想着一句:杀了萧忆岚,杀了她。
他的手在颤抖死死反抗指令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极端挣扎后刀刃一偏。
一把尖锐的镰刀即将落向叶莉的头顶,萧忆岚见状死死抱住暗夜里德,不让他攻击叶莉。身上还布满叶莉攻击时带来的大大小小的伤口。衣服上全是撕裂的口子。
帝修斯在不远处看着,他实在搞不懂这个愚蠢的女人在想些什么。别人要她的命,她还护着敌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再一次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眼看叶莉聚光为白刃直直向萧忆岚捅来,帝修斯手一挥,暗夜斯特的手不自觉一侧。
血溅当场如炼池的熔岩一样鲜艳。黏腻潮湿感洒满萧忆岚的肌肤,一种再次失去至亲的恐惧感布满全身,整个人僵在原地不得动弹,目如圆杏。
叶莉倒在她的怀里,鲜血如泉涌,突突往外冒。
“如果当初没有认识你就好了”她死死抓住萧忆岚的衣袖,沾满五个指印的血迹骇人可怖,像一条爬满荆棘的诅咒。
萧忆岚狠狠的将暗夜里德推倒在地,充满怨恨的哭喊“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她可是我唯一的亲人”
暗夜里德不做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鲠在喉,她不会相信自己。
突然瑰池开始坍塌,无数细小的碎石往下洒落,熔岩也不断往外渗透,可怕的巨形花朵内散发着嗤之以鼻的恶臭,无数腐烂的尸骨从里面滑落,掉入瑰池,熔化成水。
“先出去”看着萧忆岚面对这骇人的场景还在发呆,暗夜里德牵着她的手把人往外拖拽。
可是她不能把叶莉留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争执不下被他击晕。
“别让我恨你!”萧忆岚流海散落遮挡着一只眼睛,泪不停的滑落,心力交瘁。
暗夜里德的心一紧,将她打晕后转身又冲进浓烟滚滚中。
而不远处在幕后观察的岩洞里。
一摊血迹从帝修斯的口中喷涌而出,他扶着岩壁喘着粗气,脸色苍白。
“陛下?”身旁侍卫纷纷吓得退却。
帝修斯莫名失声大笑起来。
是发自内心的笑,这让他身边的人觉得颇为诡异。
因为他们的陛下生来就是没有任何情绪,这是禁忌却也是众所周知不算秘密的秘密。
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恐怕连他自己都很诧异。
“很好,萧忆岚,就让你这么死了未免太过便宜,既然你命大,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儿”
他的眼睛里就像一只苍蓝的鹰充斥着戾气与杀戮。时刻准备将她这个弱小的猎物撕碎的一干二净。
只有帝修斯自己知道,所有的情绪变化都是因为萧忆岚体内的瑰石,换言之因为萧忆岚的情绪发生极大刺激才会使得瑰石有从她体内分离的可能。
他若想拿回他的喜怒哀乐就得让她在巨大的喜悦与痛苦中来回翻腾,这样瑰石就会自动现世,再也不用和月岚那帮子蠢货合作杀着一批又一批的蝼蚁来培养那少的可怜的瑰晶。
“去,把萧忆岚在这里的一切散播出去,让校董那个老头出面,他知道该怎么做”
帝修斯对着左右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