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满很想感叹一句，还有完没完了。

尚天云松开她后大步后退了三四步，显然是怕她再掉水里去。

陆卫满也怕自己再掉进去，便站着没动。

气氛有些尴尬。

尚天云带着面具还好，即使尴尬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相较于他，陆卫满就只能直面尴尬了，她错开视线低下头，想去拿衣服和鞋子，低头的瞬间视线落在自己湿漉漉紧紧贴在身上几近透明的里衣，脸瞬间红了。

这跟没穿还有什么区别？

而尚天云也在此时背过身，清了清喉咙道：“掌门和水长老来了。”

低沉的嗓音略带磁性，已经不复五年前的沙哑，好听得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可陆卫满此时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她看向“男猪脚”的背影，恼羞成怒：“你偷看我？”

尚天云停顿了几秒才道：“没有。”

“没有？没有，你方才站这么近？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陆卫满找到鞋子，坐在石头上一边穿鞋一边质问。

尚天云又停顿了几秒，才道：“是树，挡了视线，我并不知你在……在沐浴。”

陆卫满抬眼看过去，灵泉四周确实生了不少枝繁叶茂的树，而“男猪脚”身旁刚好也有一颗。

好吧，看在他连救了她两次，又不是故意的份上，况且她也没有古人那种摸摸手看一眼就要以身相许或者寻死觅活的想法，此事姑且就这么算了。

“行吧，你先回去，我稍后就来。”她语气里的怒气下去了大半，多了些无奈。